常受歡迎,身邊永遠都圍著一大堆人,下課後,他總是背起大包匆匆離開,丁蘭心偶爾聽到有女人在聊天,說小祁教練是趕著回家照顧孩子。
“啊?他不是單身嗎?怎麼有孩子了?”
“不曉得,他自己說的,家裡有個小孩和他一起過。”
丁蘭心就記起了那個腦袋受傷的小男孩,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她一樣,在額頭上留下了一道疤。
有一天,小廚師姚家偉到健身中心找祁崢玩,剛巧看到丁蘭心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姚家偉心想好巧,沒上去打招呼,繞了一圈找到祁崢,拍拍他的肩膀,指著遠處跑步機上的丁蘭心,問:“老祁,那個女的上你的課嗎?”
祁崢回頭看了一眼,想了想,點頭:“好像……上的,沒什麼印象。”
“你和她說過話沒?”
“沒有,怎麼了?”
姚家偉湊到祁崢耳邊,小聲說:“那是我老闆的獨生女兒,快三十了,開奧迪,家裡有七八套房子,身家幾千萬打底。”
祁崢很奇怪:“關我屁事?”
“嘖!”姚家偉瞪他,“我還沒說完呢,她前段兒剛離婚,帶著個女兒,才四歲,聽說是她老公在外面有了姘頭,她老公開廠的,有點小錢,離婚了給了她一大筆錢。她很多年沒上班了,一直在家帶小孩,人很內向本分,說白了就是傻,不過長得倒還行,就是這兩年胖了一點……哎老祁,我說這麼多你聽沒聽懂我意思呀?”
祁崢:“……”
“自己好好把握啊,這真是個機會。我在她老爸店裡做了兩年了,他們家底子還是有點數的。”姚家偉拍拍祁崢的胸,“我先走了,千萬別讓她看到我。對了,不用謝我,我是紅領巾。”
。。。 這一年丁蘭心二十九歲,與羅晉元結婚五年。
在街坊鄰居、親戚朋友眼裡,丁蘭心絕對是一個人生贏家。她是優哉遊哉的全職太太,住好房,開好車,老公經營著一間小工廠,父親是一家中餐廳的老闆,家裡還因為拆遷補償而分到了五套房。
不僅如此,她的家族中還有一個在賦江市小有名氣的人物——丁介莉。丁介莉是丁蘭心的姑姑,是個十足的女強人,改革開放初期和丈夫一起下海經商,二十多年來在商界沉沉浮浮,如今產業涉及多個領域,身家早已過億。
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丁蘭心的父親丁介康早年只是個工廠食堂炊事員,沾了妹妹的光後也成了小老闆。而丁蘭心的丈夫羅晉元,也是丁介莉介紹給侄女認識的。
那時候羅晉元的父親老羅正在和丁介莉談一樁大生意,兩家公司彼此牽制,又彼此依賴,信任度極差,誰都擔心對方會給自己使絆。
有一次丁介莉和老羅打麻將,見到了老羅的獨子羅晉元,小夥子儀表堂堂,能說會道,對丁介莉很是殷勤。老羅不止一次當著牌友的面說希望羅晉元早日成家立業,又遺憾丁介莉生的也是個兒子,要不然雙方還能做親家。
丁介莉是個什麼人,幾句話就聽明白了老羅的意思,沒過幾天,便安排侄女丁蘭心和羅晉元見了面。
見面回來,丁介莉問丁蘭心,覺得羅晉元如何。丁蘭心想了一會兒,說不喜歡。
丁介莉不以為然:“喜歡不喜歡,哪裡是見一面就能說得出的,蘭心,你倒是說說看,小羅哪裡不好。”
丁蘭心說不出來。的確,羅晉元沒有哪裡不好,他們年齡合適,家境相當,學歷般配,連外表都算是很登對。但是她總覺得兩個人之間少了些什麼,丁蘭心鼓足勇氣對丁介莉說:“姑姑,我……對他沒感覺。”
丁介莉聽完就笑了,捏捏丁蘭心的臉蛋,語重心長地說:“傻姑娘,結了婚你就知道了,感覺這種東西,都是假的。”
在家族裡,沒有人會去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