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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雷剛要解釋,但卻張不開嘴,陸琪琪也在這時走了過來,但這一次她卻安靜得很。
“我真的感謝上蒼,雖然張羽一生嚐盡了人世間的幸酸,便我仍然感謝上蒼!畢竟我已真正地活過了,愛過了,即便去了,也沒什麼遺憾!”
“羽哥哥!”蓮兒又一次痛哭了起來,她緊抱著張羽,“我不讓你死,你不要丟下蓮兒呀!”
“蓮兒,別這樣!”張羽溫柔地圈住她的腰,並替她攏了攏散亂的頭髮,“蓮兒,羽哥哥也想陪你走完今生,但我已沒有時間了,另外……”他猶豫一下,“我已經知道你和二弟的事了,那天你們在後花園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但我一直裝作不知道,害你傷心了好久,現在……”
他突然拉起瓊蓮的手放在張雷手中,也不顧大家的莫名其妙,他鄭重宣佈:“二弟,我現在將蓮兒交給你了。你要向我保證,全心全意地愛地,無論貴賤貧富,不離不棄!”
張羽的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一直髮愣的張雷終於緩過神來了,但他卻是怪叫一聲:“你胡說什麼?你以為……”
瓊蓮也忍不住抽回自己的小於:“羽哥哥,我才沒有……”
旁邊的齊逢世插嘴了:“張羽,你可真夠多事的!你死了,蓮兒自然有我來照顧,張雷他根本不配!”
本要解釋張雷一聽這話可是動怒了,他回過頭冷冷地盯住齊逢世:“姓齊的,你再說一遍!”
齊逢世陰狠地一笑:“張雷,你只是僥倖逃過一劫罷了!當年我能讓你沉船落海,今日我仍然可以再做一次,但你卻絕不會再有機會逃生了。”
張雷還沒反應過來,張羽已經聽出他話中有話了,他又驚又怒地盯住齊逢世:“你,什麼意思,莫非當年海難是你……”
“哈!哈!”齊逢世狂笑著,“張羽,你為什麼不想想你們東來樓的座船再不濟,也不至於船底漏水,那是我派人在你的船底做了手腳,所以那船才擋不住風浪……”
“你!”張羽恨恨地用手指著他,“原來真的是你!我本來就懷疑過,但仍不信你會這麼卑鄙,竟然因為一己之權欲而枉殺那麼多無辜!齊逢世,你根本不是人!”
齊逢世止住了笑,他冷沉地說:“張羽,為人一世,只要有權利和美人就足夠了,是不是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張雷卻在一旁驚歎說:“真讓我大開眼界!想不到你這種人竟然稱尊東海,也真夠止我難過的了!”
齊逢世“哼”了一聲:“張雷,你不用難過多久!反正你就要葬身海底廠。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逃過了,來人!”齊逢世—聲令下,只見一群武士蜂擁而入,將艙內的四個人團團包圍,他們手拿弓箭,箭在弦上,直指向張雷、張羽兄弟。
齊逢世並沒有下令放箭,反而遠遠地將手伸向瓊蓮:“蓮兒,你過來,相信你不想和他們一起死!”
瓊蓮站起身。她的金衣又在閃亮了:“不,即便死我也會和羽哥哥在一起,更何況,我們未必能死!”
“蓮兒,你該看清眼前形勢了,張羽中毒已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張雷早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張雷卻再也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那笑聲雄渾奔放與大海的濤聲相和,竟讓人有龍行風雲之感:“齊逢世,你真以為我是張雷嗎?”隨著他的語聲鏗鏘,張雷的面孔漸漸變得變幻不定,於是,他一轉身,只見—一片白光動盪,當他再一次回過身時,船上立刻響起一連串的驚呼聲,甚至幾個武士的弓箭嚇得脫手掉在了地上。
“張雷”當然已經不是張雷了,此時的他頭戴銀色珠冠,身穿白色錦衣,錦衣上不時地流動異彩,更襯得他眉如飛龍,星目灼灼。
張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聲音也顫了:“你不是張雷,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