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大步踏來的秦軍,饒是冒頓身經百戰,也是看不到任何勝算。
可自己費了這麼大事,就要這樣離去?
冒頓自然是不甘心,便說道:“阿魯,人都到這了,怎麼也要給這些大秦人流點血,我估摸秦人不過十萬而已,我們有勝算。”
若是這樣離去,冒頓可交不了差。
眼下,也就只有阿魯能幫自己。
可阿魯卻是搖頭,這10萬騎兵乃是呼衍部落的全部財產,若是折在這裡,可就虧大了。
更何況,秦軍屯兵三十萬在上郡,阿魯也是知曉,他執意不肯直接去洗劫大秦,反倒要來這膚池城,不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藉口麼?
眼下,這大秦將士可比自己料想的更加難以對付,這兩萬的俘虜也不用救了,阿魯自然想著先撤為妙。
於是搖著頭道:“人都死了,還救什麼救?你若是不走,便自己待在這裡吧。”
說罷,也不理會冒頓,抬手打了個手勢,十萬騎兵立刻掉頭,朝著來的方向走去。
冒頓一咬牙,雖然心中不甘,可阿魯都帶人走了,自己又能如何,只得惡狠狠地望著那面“贏”字旗幟,不甘地催馬走了。
匈奴撤了?
大秦這邊,皆是疑惑,這大費周章到這來,就是為了看膚池城一眼?
項羽見匈奴要逃,立刻對子嬰道:“公子,請命我追擊,我軍兩萬騎兵皆已配備良馬,定可追上!”
一旁的韓信聞言,卻是勸慰道:“項兄莫急,這匈奴行跡詭異,讓人摸不著頭腦,恐有埋伏,倒不如從長計議。”
蒙恬也是開口道:“此處往北地形複雜,有不少設伏的地點,倒不如日後再說。”
子嬰也是點頭道:“你剛說了,這些人是來要俘虜的,估摸是見俘虜都死了,便退去了。也罷,就讓他們去吧,我們的目標是整個匈奴,以後有你殺敵的時候,莫要著急。”
項羽聞言,也只得作罷,只是望向匈奴遁走的方向,心中隱隱地期待。
……
膚池城外。
遠處的一處土凹處,王崇文帶著幾名隨從,看著匈奴大軍灰溜溜的敗退。
他在月氏做著生意,聞聽這匈奴襲擾上郡,便立刻往大秦趕。
行至半路,又聽聞秦王長孫子嬰,率軍奔襲上郡。
王崇文又朝著駐軍的膚池城趕來,只是沒想到,還未進城便看到兩軍對峙這一幕。
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大戰,可卻沒想到,這匈奴竟然逃了。
見秦軍開始鳴金收兵,王崇文這才帶著幾人走出,駕著車駕朝著膚池城走去。
靠近城池,王崇文這才看清,這密密麻麻的木樁上,到底插的是什麼。
他縮了縮脖子,喃喃道:“好傢伙,還是小公子猛啊,十萬匈奴人,這麼就被嚇退了。”
大軍剛進入城內,城樓的守衛正準備關門,卻見五六架馬車趕來。
膚池城可是軍事城鎮,壓根沒有百姓居住,這往來的,多是大秦內部的後勤補給。
可什麼時候,只有這幾輛馬車了?
城樓守衛正疑惑之際,卻見一個圓滾滾的胖子走下馬車,艱難地抬起頭,大喊道:“王綰之孫王崇文,求見小公子。”
那守衛聞聽王綰的名諱,卻是嚇了一跳,可見這胖子頭戴粘帽,一身胡人的裝扮,哪裡會是秦人?
正要喝罵之際,那隨行的車伕,卻是舉起了一個腰牌。
這樓下的守軍,便有人上前查驗,細看之下,卻是驚呼道:
“這是小公子的腰牌!”
守衛見狀,也是不敢攔著,放了行。
王崇文又艱難地爬上馬車,便有城內守衛牽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