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又叫旱獺,在中亞地區的荒野之上頗為常見。
眾多的將士都是第一次見,初看體態,倒是和老鼠一般,只是體態憨厚,看起來一點兒威脅也沒有。
最主要的,便是這旱獺不小,那可比老鼠有肉多了。
聽公子這般說,王崇文竟是嚇的直接脫手,丟掉了手中的旱懶。
那旱獺也是呆萌,被人丟在地上,也不知道跑,竟是直立起身,站在眾人的眼前發呆。
“公子,這玩意能吃死人?”一旁的王賁也是詫異道。
“公子,老鼠我都吃過,就是肉少,這玩意是不是搞錯了?”聞言,王崇文也回過味來。
這東西肉可不少,若是上了烤架,倒是能飽餐一頓。
子嬰自然知道這個時代有人吃老鼠,他甚至懷疑,大秦的將士,也有不少人私自抓老鼠開葷,所以才下令禁止吃老鼠。
“怎麼和你們說呢?”子嬰躊躇片刻,解釋道:“鼠類雜食,容易攜帶病菌,若是一旦中招,傷者會高熱無力,表面膚色會顯露黑色乃至壞死,不過三日必死!最可怕的,這種病傳染,一旦染上,斷無存活可能,你剛才抱著那隻土撥鼠,便是傳染的源頭。”
子嬰說的,自然是最為可怕的黑死病,這東西可是奪去了數千萬人的性命,而且發生在千年之後。
黑死病屬於鼠疫的一種,而土撥鼠便是這種病菌的攜帶者。
子嬰估計,這黑死病為何在千年之後爆發,和人口膨脹也有關,現在這個時代,人口這般分散,就算有人得了這種病,三日內必死,也無法傳染給別人。
但是,軍中人口密集,一旦有人招惹,那後果不堪設想,與其這般,自是要離這些土撥鼠遠一點。
聞言,還想去抓土撥鼠的王崇文頓時嚇了一跳,周圍之人,皆是讓開幾步。
“公子,莫要嚇我,我以後不貪嘴就是。”王崇文立馬蔫了下來。
“公子斷然不會無端嚇你,你且聽勸便是。”聽到這病這般厲害,王賁上前道:“公子,不知這些事從何處得知?”
子嬰乾咳了兩聲,回道:“給淳老收集書籍,倒是瞧見過,離這東西遠點沒壞處,我大秦又不是沒吃的。”
聞言,眾人這才恍然,每到一處,子嬰必然會收集當地書籍,這是為了編纂《大典》所用,能得到這些資訊也不奇怪。
但見那土撥鼠無人理會自己,等了片刻,便自己埋頭溜走,這一次,卻是無人敢阻攔。
掃視一圈子嬰囑咐道:“莫要以為這是小事,當真遇上了,那便是瘟疫,都記著了,莫要讓手下犯了糊塗。”
眾人聞言,再也不敢多言,均是應了一聲。
微微頷首,子嬰望向韓信繼續問道:“這大半年年間,對面有何反應?”
“公子,那拘浪拿倒是什麼也沒做,只是守著翡翠城,那翡翠城我也去瞧過,當真堅固如山,易守難攻。沒得攻城器械,只等公子前來。”韓信回道。
聞言,子嬰倒是有點詫異,這印度河本就是孔雀國口中的天險,卻被大秦這般輕易拿下,對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縱使再堅固的城池,早晚有拿下的一天。
聞言,一旁的項羽卻是上前拍了拍韓信的肩膀:“你我聯手,同為先鋒,一同攻那翡翠城。”
韓信自是願意,可子嬰卻是擺手道:“倒是不急,眼下這浮橋也沒,我瞧著你這幾艘木船,運馬匹還行,可運那些個攻城戰車,卻是夠嗆。”
子嬰指著河邊上的十幾艘小船,那是韓信讓人打造的,就是靠著這十幾艘小船,大部分的補給及戰馬這才運了過去。
畢竟這印度河是活水,沒有橋墩的情況下,搭建的浮橋也會被迅速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