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書棋推開一扇門。
“總經理好。”衛子易的助理站起來。
“他呢?”
“衛先生在裡面,需要我通報一聲嗎?”
“不用了。”他帶著蒔蒔進入子易的辦公室。
就算蒔蒔神經再粗再大條,也覺得有點問題。
“嘿!你看誰來了?”書棋把蒔蒔推到他面前。
蒔蒔環顧辦公室的擺設,鋪著白色的地毯,一組皮沙發兩幅壁畫,幾盆綠葉植物,大大的辦公桌和大皮椅——電視上董事長會用的那種。這是一個“小”職員能有的辦公室嗎?
“那輛車價值多少?”她劈頭一問。
“六百多萬。”他乖乖地老實回答。
“你的職位有多‘小’?”她咬牙切齒地迸出聲。
“沒有非常小。”他盯著她的眼睛等著她下一步的行動。
宮書棋聽他們的對話,是一頭霧水。
“駱洗溝別說你不知道子易是這裡的總工程師?”他呆瞪著二人,繼而對蒔蒔問出心底的震驚。
子易想拿針筆往心臟插去。
蒔蒔是個一條腸子通到底的人,所有的喜怒哀樂全表現在臉上,她現在氣得頭髮一根根地豎起,杏眼圓瞪,蛾眉倒豎,兩個腮幫子鼓鼓的,活像有人欠她十萬八萬。而子易就是那個人,他欠她一個解釋。
蒔蒔把保溫瓶用力地放在桌上,揹著的包包也拿下來,捲起袖子像是要找人打架一樣。
她衝過去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另一手拚命地捶他。
“你騙我,你是一個卑鄙、下流、無恥、骯髒沒天良的人小人,你混蛋。”她搬出有想到可以罵人的話。
“你聽我說——”他抓住她的手。他懊惱當初的隨便。
蒔蒔哪聽得進他的話。“你三八,你烏龜、你混蛋、你、你、你是壞人。”蒔蒔氣得直髮喘,整個胸腔如波浪起伏。
“好好好,我是壞人,你聽我說好嗎?”他溫柔地安撫。
書棋在一旁聽見,差點沒跌倒在地,他有沒有聽錯呀!
“我是一個傻瓜,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在玩弄我。”她拿出皮包裡的錢,丟在桌上。
“我還笨到極點,去領錢要幫你還貸款,而你竟欺騙心地這麼善良的我,你的良心到哪去了?”她氣得跳腳,她最最痛恨別人的欺騙。
“你冷靜一點,我從沒提過要騙你,我只是找不到時間告訴你——”他忙著抓住她的手腳,免得她傷到自己。
“你還想誆我?”說著又往他身上捶去。
子易捉住她亂揮的手,不過人在生氣時,力量都特別大,蒔蒔掙脫他的鉗制,用手指著他的鼻子。
“古人說,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其仇不共戴天。如淫人之妻又謀人錢財,那一定要除之而後快。你這種行為,實在是令人髮指到鬼哭神號的地步。我告訴你,我們這樑子結大了,哼!”她活像是在對十大槍擊要犯說話。
她惡聲惡氣地說完,就衝出辦公室留下滿臉問號的書棋,和十分懊惱的子易。
過沒多久,蒔蒔又氣沖沖地走回來,背起桌上的包包。
“哼。”再瞪他一眼,甩頭就走,經過書棋的身邊,實在氣不過,用力踩他一腳,洩洩恨。
他們夫妻吵架關他什麼事呀!書棋撫摸自己的腳,幸好她穿的是球鞋,而不是三寸高的高跟鞋,否則準痛得他哭爹喊娘!
“喂,你是要去追她,還是要向我解釋一下。”他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悠閒的蹺起二郎腿。乘機不湊湊熱鬧,就太對不起自己的好奇心了。
子易拿起一份檔案夾,朝他丟去。
書棋精準地接住。
“這不是你當初相親的那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