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上去。
夜幕降臨,廣場上的人有增無減,本身阿維尼翁就是一個旅遊城市,根本沒有旅遊淡季。況且現在正是法國假期,所以法國本土遊客也不少,很多從附近的馬賽、里昂或戛納過來度短假的。
他們旁邊有一對同樣也坐在花壇上的老夫婦,老太太滿頭金髮,煞是耀眼。從背面看過去根本不像是個老人,她眼角的皺紋很深,臉上的皮都皺到了一起。一直掛著笑和身邊的老伴說著話。老爺爺頭髮全白了,臉上沒有老太太那麼顯老,眼神非常凌厲,看起來有些嚴肅。不過王秋髮現他面對老太太時,眼角有很淺很淺的溫柔。
真是一對讓人羨慕的老人。
王秋的眼神。自然引起了老人的注意。
“小姑娘,有什麼事嗎?”老太太慈祥的問王秋。
“沒,沒什麼,”王秋窘迫的回答道,:。
“好可愛的小姑娘,你說呢,範倫,”老太太笑著對老爺爺說。
範倫點點頭,沒有說話。
“小姑娘,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老太太起了和眼前的小女孩聊天的興致。
“艾德琳,”王秋回答道。眼前的老人笑容真美,哪怕已經滿臉蒼蒼,想必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位大美人。
“好的。艾德琳,你是和爸爸一起來阿維尼翁玩的嗎?”
“是的。”王秋點點頭,笑的有些僵,從小她就不善於和老年人相處,只要和老人聊天,她就不知道該說什麼,緊張非常。
老太太顯然看出來她的窘迫,轉而對喬恩說道,“你的女兒非常不錯,我有一個孫女和她一般高的個頭,天天像個瘋丫頭,跑來跑去,我真希望她能有艾德琳的半分安靜,”
喬恩也笑著說,“我倒希望艾德琳能更開朗一些,小孩子太沉悶也不好,”
“你們是從哪裡過來的,”老太太問道,從一開始他們就是用法語交流,老太太理所當然的認為喬恩和王秋也是過來度短假的。
“帕蘭德拉托爾,離這不遠,”喬恩說道。
“我知道那個地方,”老太太拍著手說道,“範倫,還記得嗎?我們去過呢,真是一個風景秀美的山間小鎮。”
“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範倫的聲音很低,是一種經過歲月沉澱的低沉。
“改天我們再去一次吧,”老太太的語氣清揚,活潑,很不像一個遲暮的老人,王秋覺得只有一直都很幸福的女人才能保持這麼好的心態。
“我們住在里昂,”老太太非常熱情的說著,“阿維尼翁我們都來了好幾次,”
這時古老的大鐘盪漾起悠悠的鐘聲,滿城都可以聽到。老人和很多人一樣抬起雙手放在嘴邊,閉上眼睛,開始晚禱。
在場的人,除了喬恩和王秋,也只有非基督教國家的遊客沒有晚禱。
話說王秋還真沒見過喬恩禱告上帝的樣子,他在這個遍地基督徒的國家還真是一個怪異的特例。
鐘聲過去,周圍又恢復歡聲笑語。
廣場前的平地上開始搭起舞臺,大批的遊客從其他地方湧入這個鐘樓廣場。
阿維尼翁是戲劇愛好者的天堂,天天有演出,日日通宵達旦。
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們穿梭在人群之中,有小丑,有歌劇演唱者,還有跳街舞的,簡直各式各樣,如果你想挑戰,隨時可以站到臺上,一展自己的技藝。
王秋饒有興趣的看著鬧騰的人群,喬恩在她旁邊輕聲解說著。
她覺得,真正高雅的藝術就應該是這樣的,走進民間,與民同樂,讓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都能欣賞到本國特有的名族精華。
看了一會兒,王秋也倦了,小孩子的身體,經不住太過勞累,於是向那對恩愛的老夫婦告辭,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