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說的是實話,一個上午,她基本上是混過去了,
巴澤爾被小女孩理所應當的表情噎住,“你看,現在都快中午了,你難道不回家吃飯?你父親不著急?”
王秋詫異盯著巴澤爾,他的意思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是在趕她離開醫院?奇怪了,明明是公共場合,她還不能待了?
巴澤爾被王秋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微微偏著頭,“我的意思是,”他想解釋,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王秋打斷了他的話,“你怕亞瑟文見到我,對嗎?”王秋並不知道喬恩跟巴澤爾說過什麼,她這麼說純粹是從巴澤爾緊張的臉色看出來的,
“你父親告訴你了?”或許是因為王秋的表情太過篤定淡然,巴澤爾以為她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告訴我什麼?”王秋莫名其妙的問,喬恩和他難道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噢,沒什麼,你要一直呆在這裡?”巴澤爾心底一鬆,立馬改了口,語氣緩和了許多
“為什麼不?”她偏偏不讓巴澤爾如願,再說她哪裡也去不了呀,“這裡是醫院,很安全不是嗎?”王秋已有所指的說道,
巴澤爾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命令王秋做什麼,嘆了一口氣,
王秋見不得巴澤爾這幅樣子,好像她做錯了什麼是一樣,
“亞瑟文怎麼了?是又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還是自己找死?”王秋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冷血,聲音平靜的不像是一個小女孩說出來,王秋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脫口而出這些話,也許是因為亞瑟文對她做過的事讓她產生了連自己都沒發覺的怨意,
巴澤爾怔然的看著她,連卡蘿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抱歉,可能是昨晚我沒睡好,你就當我什麼都沒問,”回過神來的王秋又說,語氣異常成人化,
其實對王秋,巴澤爾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她都已經在城堡呆了一晚上,還有那樣一個爸爸,該知道的都已經知曉,問題是這兒有旁人,又不是什麼好事,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
接過藥單,巴澤爾就走了,
“艾德琳,你剛才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一種人。”卡蘿彷彿重新認識了眼前的小女孩,
“什麼人?”王秋隨意的問了一句,
“準備去復仇的女殺手呀,瞧你的眼神,好冷,真不像一個小孩子,”卡蘿當然是誇張的開著玩笑,並沒有其他意思,
“你想多了,”王秋瞥了她一眼。
“哎呀,就是這個眼神,真酷,”
王秋無語,
“那個叫亞瑟文的孩子真悲慘,其他書友正常看:。”卡蘿語氣一轉,話題被扯到另一邊,
“為什麼這麼說?”王秋問。
“我剛才仔細看了他的病因報告單,他的精神狀況簡直糟糕透了,孤獨症、狂躁症、被害妄想症,居然還有自虐傾向。我看基本上都已經把常見的精神病集齊了,”最後一句話。卡蘿講的有些俏皮,畢竟對於旁人來說這些都是當熱鬧看的,尤其是醫護人員,見多了各種病人,各種場景,心大多涼薄,
“對了,你還這麼小,我說的這些你恐怕也聽不懂,”卡蘿又笑道。和艾德琳在一起,有時候會不知不覺的忘記她是一個小孩,
難怪亞瑟文行為那般古怪。甚至用變態來形容也不為過,王秋想著。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麼心情,亞瑟文固然可恨可氣,可是小小年紀卻已經成了這幅樣子難道不可憐嗎,如果一個人一輩子都這麼活著,王秋覺得他還不如死了好,也難怪亞瑟文要自虐了,這些道理他心底恐怕是明白的,
急診室的門突然被開啟,聲音響的嚇了大廳裡所有的人一跳,
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孩站在門口,低著個頭,穿著黑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