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啊。從小一起長大,連帕尼都比不上的最好的朋友,只要一想到裴西對艾德琳動過心思。諾南的怒火猶如火山裡飛濺的熱浪不可抑制,他不由用力握緊艾德琳的手腕,連女孩臉上露出痛色都沒發現,
安斯曾經與他說過。最容易傷害自己不是敵人,而是朋友。不要輕易對人和善,更不要輕易付出了什麼,
直到一分鐘之前,諾南還對父親的教導持反對意見,可現在裴西是在用實際來驗證他的話嗎,
一旦涉及到艾德琳,諾南的冷靜與沉穩消失殆盡,芬雅僅以一句話讓他與裴西的關係臨近冰點,
辛卡羅還是準備開口緩和氣氛,可這時樂隊撐弓拉弦。琴鍵起伏,音樂陡然換上了優雅的華爾茲,
四周的燈火暗下。唯有水晶吊燈照亮大廳正中的一丈方圓,
紳士們俯身以最正式的禮儀邀請女士們。即使他們事先已經說好,但貴族們就是喜歡這一套,
手牽著手,一對對上流的男女們,開始享受紙醉金迷,
‘第一支舞’正式開始,
芬雅的針對,裴西的莫名,以及諾南的氣怒,瞬間都被暗色掩蓋,,
艾德琳壓根就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裴西喜歡她,真荒謬,
她只當年輕人無聊的流言,
但艾德琳並不能讓諾南也如她這麼想,
艾德琳才剛剛適應突然暗淡的光線,便感到手腕上一陣生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諾南半拖著,往出口走去,艾德琳的鞋尖就在毛毯上摩擦,懸空的感覺讓她心惶,
艾德琳極力想趕上諾南的節奏,可年歲尚小的她哪裡比得上身材欣長的諾南,
“諾南,”艾德琳出聲想叫住他,可諾南彷彿根本沒聽到她的話,徑自向前,而他的手依然緊緊的抓著艾德琳的,彷彿一道禁錮,
“該死的,”裴西丟下一句粗話,就往諾南和艾德琳離開的方向追去,
裴西的壓力散開,芬雅才鬆了一口氣,
“你闖大禍了,知道嗎,”辛卡羅嘆息著,搖著頭離開了這片屬於年輕人的戰場,
只留芬雅穿著華麗的禮裙,呆傻的站在原地,她並不知道自己讓諾南與裴西十幾年的友誼產生了裂痕,
其他人都沉浸在舞會美好的氛圍之中,只有少數人注意到諾南?肯特與裴西?斯特朗的匆忙離開,這已經足夠,因為到明天早晨之前,所有人都會知曉,並且肆意猜測,
“諾南,等等,”在大門口前的臺階上,裴西總算截住了諾南,他欲拍上諾南的肩膀,就像以前那樣,急切的當頭,他的手從艾德琳柔軟的髮絲中輕輕略過,
艾德琳下意識抬頭,黑漆幽深的瞳眸恰好被裴西映入眼中,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恐怕沒有誰能不心動罷,裴西苦笑,
諾南就在旁邊,看著裴西與艾德琳的‘四目相對’,看著他最好的朋友眼底一點點升起的迷濛,
諾南自嘲著,因為他的心完全被負面情緒佔滿,妒忌、氣恨,即使他知道這些將會讓他變得醜惡,並且他試圖壓制,但它們就像瘋長的蘆草,一發不可收拾,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裴西慌忙的錯開視線,對諾南說,
裴西的降低姿態的求和,並沒有平息諾南的情緒,第一次,諾南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看著他,“拿開你的手,”他的語氣裡已然沒有顧及半分兄弟情誼,
諾南的態度讓裴西心寒,早在諾南還在襁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認識,裴西依稀記得自己曾經搶走過諾南的奶瓶,偷偷倒掉了裡面的牛奶,那時諾南的哭聲簡直要衝破雲霄,刺激得他頭疼,所以裴西至今都沒有忘記,
也是自那時起,他便知道諾南佔有的**有多麼強烈,是他的,誰也不準奪走,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