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上輕輕撫動,他低下頭。沙啞的聲音在艾德琳耳邊響起,“我真想掐死你,”
為什麼她只單單一個眼神就能輕易攪動他的思想,為什麼她隨意關心的話語就能讓他心軟,為什麼與能和她在一起相比,那些所謂的恨都不值得一提。
“掐罷,如果我死了能讓你高興。”艾德琳合上了眼,彷彿真的在等死,她並沒有大無畏的赴死精神,她知道亞瑟文對她下不了手,是啊,亞瑟文的確捨不得,但她料錯了一點………亞瑟文已經不再是那個純粹的男孩了,
亞瑟文的目光從艾德琳的眼睛一點點滑下,最終落在她的唇上,那天諾南?肯特親吻她的那幕,在他腦海裡久久無法消散,
於是當艾德琳被亞瑟文封住嘴唇的那一刻,她是何等的震驚,
艾德琳用盡全力推開了亞瑟文,而她因為反作用力與過大的肚子,險些坐倒在地上,
她提防的眼神徹底傷到了亞瑟文,
“他能吻你,為什麼我不能?”亞瑟文質問,他的嗓子如被石磨磨過般,又啞又沉,
艾德琳何嘗好受,與自己的孩子接吻的厭惡感與罪惡感充斥在她心間,“因為他是我的未婚夫,”
亞瑟文竟低聲笑起來,悲涼又充滿自嘲,令艾德琳毛骨悚然,“好一個未婚夫,那又如何?”他一步一步走近艾德琳,連手杖都沒有用,艾德琳匆忙往後退,直退到那扇塵封的木門前,“現在在你身邊的是我,”
他固定住艾德琳下巴,粗暴的吻了上去,
“嗚,嗚,”艾德琳拼命掙扎,亞瑟文如山石巋然不動,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被亞瑟文擠壓,
她的孩子,
艾德琳狠狠咬住亞瑟文舌頭,腥澀的血液立刻在兩人口中蔓延開來,
亞瑟文的眼睛在這一刻竟恢復了清澈,剔透的紫色映照著艾德琳的抗拒,
他一言未語的放開她,然後撿起地上的手杖,離開了房間,並鎖上門,
之後的四天,亞瑟文再沒出現過,每到時間點,都會有人開啟房門,為艾德琳送來豐盛而富含營養的食物,
他們都是西班牙人,是亞瑟文的新僕從,
亞瑟文從不會虧待她,
艾德琳被徹底困在這個房間,除了日出與日落,外界如何,她一概不知,她能做的只有保證自己充足的睡眠,足夠的營養以及平和的心情,
她甚至再一次開啟了那扇門,從箱子裡翻出名著讀物,為自己的孩子進行胎教,
經歷過太多,艾德琳的心態變得非常堅強,她安慰自己在哪兒躺著都一樣,安胎才最重要,
‘孩子已經六個月了,我越來越瘦,肚子卻越來越大,’
艾德琳輕聲念著,如非墨跡被時間侵蝕,她真以為這句話說的是自己,
早晨,她本準備找雨果的小說集,陰錯陽差的又翻開了這本日記,
從頭看起,她終於知道油畫裡的少女叫莎琳?薩蘇拉,是城堡一百多年前主人的妹妹,
日記是從她被她的哥哥囚禁那天開始記起的,
沒錯,她被自己的親生哥哥索亞?薩蘇拉關在艾德琳如今所在的房間裡,一直到死,
這也是為什麼窗子都會被封死的原因,
莎琳與未婚夫青梅竹馬,自小相戀,在結婚前夕,未婚夫參軍去了德國,而莎琳卻被她哥哥關起來,日日凌辱,其中的一些描寫,艾德琳都不忍心看,然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是她未婚夫的孩子,但她哥哥的獸慾並沒有因此停止,…
艾德琳本以局外人的角度在讀,可是越看越驚心,因為她覺得自己與莎琳有那麼點兒相似,其他書友正常看:。不,何止一點。除去血緣與凌辱這些,她們的遭遇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