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不由的身體往後傾,
男孩紫色微微有了波動,剛剛還靜謐的林間,此刻卻突然吹起絲絲涼風,
風吹進王秋連衣裙的下襬,讓她不由冷的發抖,白淨的小腿上滿是泥土,腿肚上還有一道剛被劃破的傷口,慢慢的往外滲血,可是這些王秋都顧不上了,因為。
亞瑟文兩隻手突然同時掐住王秋的脖子,狠狠的收緊,
她再一次感受到來自地獄的召喚。
王秋的喉嚨被掐的生疼,呼吸漸漸稀薄,她把指甲使勁嵌入男孩的手臂裡,鮮血將王秋的手指染紅,同時順著男孩的胳臂慢慢往下流,但是亞瑟文手間的力氣絲毫沒有減小,彷彿對手臂上的傷一點也不在意,專心致志的要掐死王秋。
王秋甚至可以從他清澈的眼眸看到自己狼狽痛苦的表情,
她在心中悲哀的想著,若是今天在學校繼續等著就好了;或許一開始就不要等喬恩,現在她恐怕都已經在家裡;又或許那天自己應該履行約定去看望他,這樣他會不會對她好一點;不,應該最初的最初,她就不應該和他有半點交集,其他書友正常看:。
王秋的呼吸越來越困難,這時,林間的一群山雀乍然飛起,黑壓壓蓋住了整片天空,周圍的樹木被搖的唰唰直響,鳥兒的長鳴不斷迴響在王秋的耳邊。
王秋眼前模糊一片,只能聽見山間的翠鳴,
她突然笑了,輕輕放下手,平靜的擺在身體兩邊,她不是本該死在空難當中嗎,本來這條命就是偷來的,是時候還回去。
這一年多的生活相比她上輩子整整三十二年,不知要絢爛多少。現在死在這山青綠水間也值了。
只願所有關心她的人不要傷心。
王秋輕輕閉上眼睛,嘴角微微勾起,安詳而平和,最溫暖的笑容也不過如此,沒有怨恨,沒有悲涼,只有淡淡的滿足和感恩。
她靜靜等待著自己失去意識的那一刻,
卻沒想到脖頸上的壓力突然消失。
王秋疑惑的睜開雙眼,正好對上亞瑟文荒涼的紫眸,
亞瑟文鬆開了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他忽的抬起手,慢慢摸著王秋的眼睛,
他的動作很輕柔,來回劃過王秋長長的眼睫毛。
王秋的喉嚨還在疼。一番折騰,她的胸口也早已開始隱隱作痛,她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也不想在反抗什麼了。
太陽已經西下,林中的的光線灰茫而又朦朧,其他書友正常看:。
亞瑟文突然站了起來,抱起王秋,
沒有絲毫停留。男孩抱著她飛快的跑進繁盛的密林之中,這是片野生森林。沒有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但是亞瑟文彷彿經常‘漫步’於其中,總能找到一個最佳的路線,不讓犀尖的樹枝劃到王秋身上一絲一毫。
王秋捂著胸口靠在亞瑟文身上,不明白這個孩子到底要做什麼,難道是找一個風水好的地方殺掉她嗎,放開一切的她竟還有心情開自己的玩笑。
灰黑色的牆壁在樹林和荒草的掩蓋下一點一點的出現在王秋的視線中。
他們前腳離開小路,後腳喬恩的車便開了過來,車輪碾壓到了剛剛一切的狼藉,黑紅色的血跡被揉進塵土之中。
他的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帶著大大的蛤蟆鏡,棕色的捲髮,性感的厚唇。還有尖尖的下巴,身體上沒有部位不帶著誘惑的氣息。
“喬恩。”女人聲音嬌氣的很,“她又不是你親生,那麼緊張做什麼,她不都已經快七歲了嗎,就不是白痴,不知道自己回來,”
“你給我閉嘴,”喬恩冷冷的說道,連看都懶得看她,
女人沒有絲毫害怕,豔笑著,“你這個養女還真是藏得深,難怪這兩年都難得見到你,有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