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抬起一隻手,寬大的黑色袖筒滑落至肘邊。透出白的嚇人的胳臂,不同於王秋因為心臟病而顯得蒼白面板,這個孩子的膚色明顯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曬過太陽而變得病態白,在冷光的照射下。甚至還微微發藍,孩子的手腕細的跟王秋有的一拼。彷彿輕輕一掰就能斷掉,至於孩子的手,王秋只想到了骷髏,也只有骷髏才有這麼修長卻枯瘦的手吧。
眼見孩子的手漸漸靠近她的脖子,王秋背後冷汗連連,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孩子的手,冰涼涼的觸覺讓她心驚。
孩子這才徹底抬起了頭,厚厚的口罩一直罩到他的鼻樑頂,還是隻能看到那雙滲人的眼睛。
他盯著王秋抓著他的那隻手。半響又沒有一點動靜,就那麼看著。
遠處傳來呼喚聲,王秋聽不懂聲音的意思。但是孩子的眼神卻變得異常狂躁,突然甩掉王秋的手。他的力氣很大,王秋的手臂被重重的打在牆上,疼痛立刻席捲她的意識。
孩子轉身就往走廊另一頭跑去,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王秋一個人捂著手,愣愣的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
喬恩回來就看到王秋悶悶不樂的半躺在病床上,“怎麼了?艾德琳?是怪我回來晚了嗎?”
“不是,”王秋看著他,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剛才的事情,“我又看到那個孩子了。“
“哪個孩子?”喬恩楞了一下,才問道。
“就是在挪威酒店電梯裡面的那個孩子,”王秋一定要告訴喬恩這件事,否則她會寢食難安的。
喬恩訝然,“他來這個房間了?”
“不是,我剛才在走廊上碰見他了;”王秋連忙說道。
“這麼說,你剛才又沒有聽我的話,到處亂跑了?”喬恩完全把重點放在了這個上面,語氣微微不好。
“喬恩,關鍵是那個孩子很奇怪,”王秋竭力要告訴他,但是,
“別的孩子奇不奇怪,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管,”喬恩做出一個不想聽的手勢,“這個鎮上最奇怪的孩子就是你,有了一個我就夠頭疼了,”
喬恩都已經這麼說,王秋自然不可能再說下去,只好把事情埋在心裡。
……
第二天上午,
莫華德在給王秋做例行的檢查。
一陣短促的敲門聲響起,喬恩起身去開門。
“你好,我是莫里的爸爸,”莫里?王秋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喬恩神色冷淡,即使他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從對面的矮小男人愧然的面色,就可以知道明顯是那個叫莫里的孩子踢了艾德琳。
“對不起,是我們沒有好好教育他,”來人低聲下氣的,轉過頭往後面喊了一聲,“臭小子,還不過來,”
喬恩只見一個眼角青腫的男孩,有些不情願的從男人背後走出來,微微嘴角朝下,很是不高興,其他書友正常看:。
“你快去給人家道歉,”男人催促著說道。
“我說了我不要,”莫里兩個家長的面高聲說道,連裡面的王秋和莫華德都聽見了。
“是害你犯病的罪魁禍首來了?”莫華德放下聽診器,促狹的衝王秋眨眨眼,“看樣子很不情不願呀。”
王秋沒有吭聲,專心聽著外面的動靜。
喬恩見此越發不悅,剛準備開口,
男人突然一個巴掌狠狠的拍到了莫里的頭頂上,悶悶的一聲,在安靜的病房裡被放大了無數遍,王秋光聽聲音都覺得疼,“你這個臭小子,把人都害到躺在醫院了,還死不認錯,我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混賬。”
莫里眼淚立刻溢滿兩隻眼睛,倔強的把頭歪向一邊,任淚水滴落,就是不認錯。
不管是不是為了博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