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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楊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你已經搭上時代列車。面對下一個時代問題去了?

劉嘉媛道,我覺得這個問題提的好,他是提示我們,不要總去糾纏那些過去的問題。而是要集中精力如何去突破新的問題。

一向沉默很少參與議論的王元道,我理解,狀元現象確實值得反思,不是具體哪個狀元的問題。我真誠地期待,阿輝同學能夠走出一條不同於以往的狀元之路。

以往,從小學到初中,阿輝經常傾聽著同學們議論狀元問題,都是在誇獎他、讚美他,可是來到實驗中學上了高中,議論的調門意想不到地發生了根本轉變,面對彷彿鋪天蓋地的逆耳聲音,與他所期待的反差太大,似乎整個高考的重壓都放到他那稚嫩的身軀上了,他感到有一種從未有的孤弱無助,這樣的聲音簡直是在強烈地撕扯著他的自尊。他第一次強烈地感受到,他熟悉的狀元生活面貌,真相,他感覺自己一直生活在狀元形成的光環榮耀之中,並沒有通常議論的那種壓力,他清楚地感覺到,那不是壓力,處於巔峰狀態中如入無人之境的他,怎麼會有壓力呢?可是,逆耳刺耳透達心靈之言,使他痛苦地意識到,那種巔峰,是靠人們的恭維羨慕讚揚烘托起來的,現在,那種支撐的聲音突然地消失了,變成了貶損挖苦諷刺,他深深地感覺失落,不,是比失落更強烈,是墜落,從巔峰狀態下墜落下來,一頭栽下來的感覺,強烈的痛感幾乎讓他抑制不住地淚水下流。他有時也較勁兒地想,你們說狀元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們也努力當一把才有資格說狀元的不是,要挺住,要堅持住。預先知道現在的狀元未來不再是狀元,那不是等於提前感受到墜落?這樣一想,才引起了自己的警覺,一些人對狀元看似非議,不過是說出了狀元們未來要面對的事實,也就是自己將來要面對的事實。高考的負面效應越來顯著地暴露出來,狀元們當然要首當其衝了,要承受負面效應釋放的重壓,狀元為什麼只應該享受高考成功的榮耀,不應該承受面對這樣非議的壓力呢?非議也不是毫無根據的,不全是惡意,只是說出了狀元們的職場命運,自己真正應該思考和麵對的是,如何在未來的職場表現中,避免同樣敗落的命運。可是,他卻不知如何去面對。直到聽了吳為的一席言,才使他豁然開朗。當時,在自己內心深處沉積多年的狀元糾結,那種強烈的對狀元依戀的糾結,一下子被解開了,猶如卸下沉重的負擔,這使他能夠以輕鬆愉悅的心情面對同學們。大腦變得異常的清楚,思維也顯得敏捷了。這才使他走上講臺,寫下那個時代問題。

阿輝對同學們又講道,我聽我父親的朋友講,在知識領域中存在著一個模糊地帶,比如,試題中我們也經常面對模糊題,對這樣的模糊題,要善於活泛地理解,高明地進行模糊表達。為什麼考試極難得到滿分,也許就在於絕大多數考生難以成功駕馭這類模糊題。許多事情,並不能簡單地按著一就是一、黑就是黑的方式去理解和把握。那位老者說,思維和語言比較,思維是更高階的領域,能夠思考明白的事情卻難於找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或者不便用語言來表達。有時想刻意說明的東西,反而會使人感到越聽越糊塗。有時心領神會的東西,用語言去表達反而成了畫蛇添足。他的說法,使我對應試教育又有了新的更加深刻的理解和把握。應試教育培養出來的學生,讓人感覺太刻板一些,尤其欠缺應對現實的本領,知識領域中的模糊部分,很難進入應試教育程式,應試教育的格式化、標準化的教化訓練,養成了精確化的思維。這大概就是狀元們的職場表現低於學場表現的原因之一。發揮題雖然顧及到了模糊性,卻又因為照顧採分點損害了模糊的玄妙機巧。模糊性,蘊含的意思,不是象邏輯那樣可以條分縷析,一條條、一層層排列疊加上去,而是混在一起成為模糊的整體,這種整體的理解和把握,又不能是一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