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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王爺贖罪——”

他定睛看去,卻是方才宴上的舞伎,脫口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小王爺贖罪,是小王爺命人帶民女入後院,民女不知會驚嚇了小王爺——”

“對對,是你——”

小王爺終於想起來,看起來荒不擇路一般抓住缺月,“快,快帶本王躲起來!”

此時在任何人看來都有些荒唐了,且不說缺月此時的身份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舞伎,更何況是個外人,自己都是第一次到這裡來,要怎麼帶小王爺躲起來?所以缺月顯出微微的茫然驚慌,不知所措。

此時一個黑衣殺手從小王身後破空而來,缺月驚叫一聲,向後退去——任何一個正常的普通女子都會如此。小王爺在她尖叫聲一響起便知有異,眼見那殺手已來到他身後,手中的刀即將落下——突然小王爺回身一踢,殺手手中刀一時鬆脫,他的手已扼住殺手喉嚨只聽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殺手便倒在了地上。這一切不過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方才那慌亂逃竄的小王爺已經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缺月驚恐的後退兩步,小王爺回過頭來,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想殺他的人不少,可是能殺他的人卻沒有一個,這不僅僅是靠運氣和他的護衛而已。即使他偽裝得再膽小無用,走路時的步法卻瞞不過缺月的眼睛。所以,即使方才只有他們二人,她依然選擇繼續偽裝。只要她想偽裝,自是天衣無縫。

他看了一眼缺月,轉瞬收起了殺氣。“你過來。”他懂武功,但並不高深,不足以讓他衝出這裡。他不想暴露武功,依然需要躲藏,這個女人留著,或許有用。他一把扯過缺月,一抓之下,感覺到她身上虛軟無力,果然是沒有內功在身的人。

他將缺月扯進房中,警告道:“你聽著,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方可保一條性命,若你足夠機靈,將來還可留在我身邊從此衣食無憂。如若不然,你便和那殺手一個下場!”

“是……是,民女知道……”

他冷冷甩開缺月,靠在窗邊側身向外窺探,正要轉回頭來交待,突然一頓,驚愕的低頭,看著一把短匕首準確的從肋骨間插入心臟……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嬌柔女子,正兩手緊握刀柄,狠狠地一轉——

一串血花隨著匕首拔出噴濺一地,他的眼睛,至死不曾合閉。

缺月擦去臉頰濺到的血跡,開門微跛著走了出去。

那一日刺客突襲,小王爺護衛軍全力剿殺,幾乎盡數落網,自盡而忘。串通刺客的玉簫公子逃竄,未能得手。然而,小王爺卻被發現死在自己房中,兇手不明。

腿在痛——

身上的每一處筋骨都在疼痛,記不得藥是在幾時失去了效力,彷彿再沒有力氣向前走一步。可是缺月知道,阿笛在等她。他們約好的。

“站住!什麼人!?”

一個護衛攔住去路,她匆忙換上一臉驚惶無助,“軍爺,我只是今天宴席招來的舞伎,不是什麼可疑人物的,軍爺……”

“舞伎!?今天宴席上所有的人都要接受審問!跟我走!”

不想再有任何多餘的事情發生……她已經沒有更多力氣和耐力去應付。眼看那護衛伸手便要來抓,本不想給阿笛增加任何麻煩的……她來,只是想幫他,而非拖累。

若逞這一時之強,反而將情況弄到更糟,卻不是她該做出來的事情了。她倏地一抬手,將阿笛早先交給她的訊號煙發了出去——無論她在何處,只要阿笛看到訊號煙,定然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但是,同時看到訊號煙的大批衛兵也會蜂擁而來。

如果,他不來,此刻定然已經安然脫身,可以不必面對眼前危機——如果。可是,他會來。缺月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