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納命來。”高順從自己的馬上拿下一塊鉤鑲套在左手上,右手拿著環首刀,於馬耽、牛憞等人衝了上去。寇邵將鵲畫弓背在身後,手提寶刀也跟了上去。只見一名黃巾賊挺矟刺向高順面門,高順不慌不忙舉起左手的鉤鑲向長矟撩去,啪的一聲響,鉤鑲彎曲的上鉤將迎面刺來的長矟帶偏,高順乘機上前一步,右手照著對方脖子就是一刀。
呲嗯,刀刃割開皮肉的聲音,咕咯,接著是刀刃嵌入頸椎並和骨骼產生摩擦的聲音,哧~~頸部大動脈被割斷後血液成噴射狀從人體裡噴出的聲音。然後是一聲悶響,那是高順一腳將對方踢開的聲音,動作連貫、一氣呵成,決不拖泥帶水,簡直比殺只雞或者殺頭豬還簡單易學。被踢倒的屍體把自己的同伴撞倒,馬耽和牛憞也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作風,此刻也像冷血的屠夫一樣乘勢衝上前去,把雖然勇敢但是動作卻很笨拙的黃巾象老黃牛一樣宰殺,而且毫不手軟。
殘酷血腥的戰鬥場面勾起了寇邵以前的回憶,也是這麼一場殘酷的肉搏戰,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阿合被安南人殺死了。戰役勝利後,他不顧優待俘虜的命令,硬是把殺死阿合的已經投降的安南兵擊斃,為此他差點被送上軍事法庭。
“可惡啊,保護波帥~~”一個大鬍子黃巾揮舞著一根大殳向寇邵打來。殳其實就是一根木棒,在殳首往往用銅包裹做成一個圓球型或者三稜矛狀,鋒部後面連線一個銅刺球或者銅箍,柄段也安有同樣的銅刺球或者銅箍。它屬於鈍器範疇,卻可刺可砸,在周代為車兵制式兵器,稱為“車之五兵”,在漢代之後就演變成了儀仗的禮器,至於眼前這位老大是如何弄到這麼一件古董兵器的就不得而知了。
見這麼一根大傢伙當頭打來,寇邵很本能的就雙手舉刀去架,噹,噹,噹,那大鬍子對準寇邵的環首刀連砸三下,要不是這把環首刀乃是百鍊鋼所鑄恐怕已經被砸斷了。大鬍子將自己的兵器湊近眼前一看,只見自己的殳上出現了三條大口子。再看寇邵,雙臂發麻還不住的發抖,虎口有一絲紅線,可能已經開裂。寇邵心想這大鬍子力氣大,使得又是鈍器,如果自己他硬碰硬絕對不是對手,寇邵目光一掃,看到自己腳下有一面盾牌,頓時計上心來,趕緊一把將盾牌握在手裡。
大鬍子掄起殳杖大喝道:“官府的狗賊,有我高晟在,你們就別想傷害波帥。”說罷又掄起殳杖朝寇邵打來,寇邵趕緊舉盾朝高晟的殳杖上磕去。殳盾相交,金石之聲大起。高晟的殳杖被盾牌帶偏,咚的一聲砸在地面上,儘管這一杖的力道被寇邵的盾牌卸去一半,寇邵的左臂隔著盾牌依然被震的又麻又疼。
高晟第三次高高舉起殳杖向寇邵當頭打來,“機會來了。”寇邵雙腳用力一蹬,整個身子向前猛的竄出,同時把左手的盾牌舉起推向高晟的面門。高晟雖然膂力驚人,但是動作很遲鈍,雙臂剛剛揮到於肩膀同高的時候,一面盾牌恰到好處的墊在了自己的雙肘之下。高晟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覺得小腹一涼,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高晟大駭,急忙奮力將殳杖擊下,可是自己的雙手為肘下盾牌掣肘,根本無法做出向下揮擊的動作。就在高晟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右腿的大腿內側又是一陣劇痛,高晟只覺得自己的血液向奔騰的潩水一樣不停的在流失。與此同時,一直妨礙他的也是支撐他的盾牌被忽然抽走,高晟再也支援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高晟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腹上被刺了一個血窟窿,右腿大腿內側的血正不斷的向外冒。他又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