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天沒反對,簡凝凝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至於杜鳶,她又不是組員,根本沒有發言權,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於是次日晚上城外某個廢棄屋子的乞丐都在傳遞一個訊息。
“嘿哥們,今天收穫咋樣?”
“別提了,那些有錢狗真他/媽不是東西,吃不了的寧願倒掉都不願勻一口給我填個肚子。你今天看上去不錯啊?”
“那是,司家你懂吧。。。。。。對,就是那個司家。。。。。。來了四個傻/逼,花錢清場呢,我去那巷子蹲了四回,就給了我四個靈珠。。。。。。”
“真有這樣的好事?”
“我騙你做啥,聽說是九華宗的弟子來收新弟子,還得持續好幾天呢,我明天再去試試運氣!”
“。。。。。。”
不少豎著耳朵偷聽的乞丐心裡砰砰直跳,滿眼躍躍欲試,只有縮在屋子角落的一個小小身影,安靜的掰著硬的像石塊的饅頭默默塞進嘴裡,表情麻木而冷漠。
測試和記錄的工作交給有經驗的俞凡和簡凝凝,杜鳶照例是跟在簡凝凝後面做小尾巴的。林溪和夏景天就負責清場和維持秩序的工作,相對來說還是較為輕鬆的,測試第一日小攤主們就知道這幾天巷道被人佔用,收了錢自然不好意思繼續擺攤,倒是來乞討的乞丐多了點。
隨手打發掉又一個冒頭的乞丐,林溪和夏景天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夏景天突然說:“哎,你看,那人是不是在看你?”
順著他的視線,真的瞧見一個女孩站在一群人中間,時不時看過來。見林溪發現自己,她一下子笑開了花,飛快撥開排隊的人衝到跟前,跑那麼快氣也不喘:“阿溪!我還以為看錯了,果然是你!”
林溪沒來得及回答她,女孩嘴巴一撅,埋怨道:“你騙人,說好要來找我的,我等了這麼久都不來找我玩。你別不是忘了我吧,這回來陶崇城也不找我,我生氣啦!”
林溪尷尬笑笑,經過這麼多事,她還真忘了這件事,不過當面承認很失禮,她只好說:“哪有的事,阿筠別生氣啦,我這回真的有事呢。”
阮鴻筠見好就收,看著面前長長的隊伍以及隊伍那頭忙活的兩人,不由問道:“你們。。。這是在招收弟子?”
“沒錯。”林溪點點頭,指著最近的夏景天介紹:“這是我夏師兄,這是我在這裡的朋友,阮鴻筠。”
阮鴻筠顯然對那句“朋友”很受用,眯著眼正欲多說幾句,一個男聲突然插了進來:“阿筠,還不走?”
林溪聽過很多男子的聲音,不同於師尊清凌凌的冰冷質感,也不能和溫和的俞凡師兄比較,只有面前這個黑衣男子,短短五個字就讓她酥酥麻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的聲音溫柔且動聽,哪怕催促的話語,都能給人一種他在唱歌的錯覺。
阮鴻筠親暱地挽住他的胳膊,不好意思的朝著林溪吐了吐舌頭,抱歉道:“哎呀阿溪,只顧著和你敘舊都忘了正事啦。我和表哥還有別的事,改日再聚,我家就在不遠處,你隨意找個人問問就好了,一定要來哦~我先走了!”
黑衣男子似乎沒發現他的聲音給林溪帶來多大的影響,攜著小女兒姿態的阮鴻筠揚長而去。
夏景天道:“那是阮家的嫡女吧,早知道你和她相識,還不如去找阮家幫忙呢。喂。。。。。。我在說話呢,你發什麼呆?林溪。。。林師妹?”
林溪猛然清醒過來,不動聲色給自己刷了個心清神明,才緩過神道:“你剛剛說什麼?我在想事情呢,沒注意。”
夏景天撇撇嘴,什麼都不肯說了。
五天下來,俞凡挑到不少好苗子,大半是家境不大好的人家。他們供不起孩子修煉花費,又不願孩子進修真家族,修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