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想壞了!快快請起,不必多禮,回山寨說話。”
徐魁命嘍羅為眾俠義牽了馬,自已扶著張曼成上山,兩人邊走邊談,說不盡離別後的情形。眾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來到山寨寨門口。張曼成舉目望去,只小陽山位大別山東南,四周群山環抱,一條盤山道蜿蜒盤山而上,樹林隱蔽,岔道眾多,若似迷宮,如果沒熟人帶路,必將困死於山林之中,甚至成為豺狼虎豹之食。一座寨子建於深山一平整山坳之中,三面環山,峰高路險,古木參天,隱聞雀噪猿鳴。山坳中一口池塘,水清如玉,四周盡是田園菜圃,雖還是早春時節,卻菜花初放,黃白相交。寨子前面一個山口,寬五尺,只容一車馬透過,兩側陡峭懸崖,一個寨門橫崖而建,上書三個大字“羊峪關”。塞門兩側懸崖上裝上滾木擂石,一但有敵人來犯,放下滾木擂石,憑你千軍萬馬,武功卓絕,非死既傷。真有“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之險。
“金刀大俠”一行人入得門來,見山寨雖規模不大,但幾十棟寨子依法佈局,房舍整齊劃一,營盤盡按八卦五行方位而建,每一營設一哨樓,有嘍羅值崗,遙相呼應。營中五色旌旗鮮豔,兵械森嚴。徐魁手指著中間那杆杏黃旗道:“那就是小侄的聚義廳”。張曼成見後心讚道:別看徐魁自稱“醉鍾馗”,原來卻是一位足智多謀的武林奇士,真了不得。他形醉而心醒,膽大心細。當初救他,也只是憑一腔俠義之心,誰知他卻有如此才幹,確如鍾馗再世也!有道是:“士別三天,刮目相看”。
但張曼成又有些不敢相信,猜道:怎麼看徐魁也不會有如此宏韜偉略呀,是自家有眼無珠,不識金鑲玉?還是有什麼高人隱匿於山寨之中乎?不得其解。張曼成便試探著問徐魁道:“想不到賢侄,有如此韜略,把山寨治理得這般整齊得法,是吾眼拙了不識奇才,還是有何高人同鎮山寨?”
“醉鍾馗”忙道:“小侄哪有這本事,全憑在下的恩師指點,才使山寨有這般光景,只是小侄把這寨子踐踏了。”“不知賢侄恩師是哪位高人?”張曼成問道。“醉鍾馗”道:“師承就是泰山‘雲程道長’”。張曼成點點頭驚喜道:“哦——怪不得!雲程道長可是當世武林泰斗,常雲遊四海,難見神龍首尾,想不到賢侄有如此機緣,真是可喜可賀!”
“醉鍾馗”便謙和道:“那裡,那裡,要是當年沒大俠相救,在下怕早做了官兵刀下之鬼了”。接著又將如何遇“雲程道長”,如何來到小羊山安營紮寨備細告知。且悄聲道:“恩師讓小徒在此紮寨,說是將來甲子歲未,有一班豪俠之士來此集會,可以此為依託,再裹黃巾、重揭義竿。故他老人家親自在此建寨壘營。到那時他老還將來此一晤”,一頓又道:“在下曾究問其細,恩師只是神密一笑,便絕跡而去,至今尚無音信也”。
張曼成見說,也有點似懂非懂,但心中似覺“雲程道長”的話,好象將來有助於我黃巾大義,心中略感欣慰。
“醉鍾馗”引眾人穿營過寨,將機關,路標、水土方位、陣勢、兵械、埋伏等機要一一指點給張曼成、杜琦、趙弘看。眾人來到聚義廳,這聚義廳建造更是奇特:廳高五丈,廳為八角形,廳中八根大柱,每根柱子上有上下兩個畜頭,或龍、或虎、或獅、或龜,都張著嘴、目露寒光;正廳上下兩層,上層設跑馬廊,廊以烏木為欄,每欄雕有太極圖,暗藏機關。正中八角亭,有一天窗,大廳之光都從天窗射入。廳中央一幅巨大太極圖,黑白天鰲的雙眼由兩個巨大銅鏡嵌在其中,當日光射在銅鏡上,兩束折射的光柱可隨太極旋轉而分別折射到二樓跑馬廊的太極圖上,在聚光的作用下可引爆機關,噴發出煙、火、水、飛刀、利箭,四面八方,天羅地網。廳的八方西、北、東三面五方後設一暗門,緊急時只要啟動機關,主人便可退入暗室。真是玄妙之極,神奇無比。眾豪聽後無不驚心,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