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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筠涼連連擺手,還是不肯收,實在沒有道理啊,如果對方是個男生或者男人,這還說得過去……但她自己明明也是個很美貌的女性啊。

怎麼想,筠涼都還是覺得不妥。

看筠涼遲疑的樣子,她倒也不勉強,抽出一張名片:“吶,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一個禮拜之內沒跟我聯絡,我就自己穿了。”

那張素雅的名片上寫著她的名字:沈言。

週一中午在人聲鼎沸的食堂裡,筠涼把這件事告訴我,我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過了片刻,我惱怒的吧筷子一扔:“我靠,憑什麼好事都讓你給佔了啊!怎麼沒路人送我burberry啊!”

筠涼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請問這兩個牌子是一個檔次的嗎!”

說得也對,我氣呼呼的撿起筷子夾了一塊土豆送進嘴裡:“那現在呢……你打算怎麼辦呢?”

她像兔斯基一樣晃了兩下頭:“我還沒想清楚,再說吧,你和顧辭遠呢?”

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好像被人戳斷了脊樑骨,繼而裝聾作啞繼續喝湯,筠涼用湯匙敲我的頭“喂,問你吶!”

我無可奈何的抬起頭來:“姑奶奶,我承認,我妥協了。”

週末得時候顧辭遠陪著我一起去了一趟敬老院,在休息室裡看到奶奶和一大群老人圍著一臺電視看著不知道哪個燒餅劇組怕的清宮戲,女主角的塗著綠色的眼影,簡直笑死人。

但他們不挑剔,他們無非只是要看個熱鬧而已。

奶奶看到我們的時候很高興,她一笑起來面孔就像被風吹過的湖面,皺紋如同波浪一樣向四周暈開,漏風的牙齒也暴露在我們眼前。

顧辭遠看著休息室桌上陳列的那些紅豆黃豆綠豆感到非常震驚:“她們還能吃這個?”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還可以蠢一點嗎?你咬得動啊?這是給她們活動手臂的,揀豆子,懂不懂?”

他朝我豎起了大拇指:“好淵博!”

其實我也受之有愧,但我絕對不能告訴他,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比他還蠢,我還以為那些豆子是敬老院用來招待客人的,我當時還想說,幹嘛不放點好吃的,瓜子核桃小畫片什麼的,這豆子誰會願意吃啊。

整個下午,我們一直陪著奶奶,其實她聽不太清楚我們說什麼,不過我想她也不需要聽,只要我們陪著她,嘻嘻哈哈熱熱鬧鬧的就足夠了。

我曾經看到隔壁一位癱瘓的老人躺在病床上等著護工替他換洗的場景,過去很久很久我都忘不了當時那種感受,那種喪失了意識,思想,甚至尊嚴的狀態,行將就木的狀態。

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奶奶也變成那樣,雖然她以前因為我背不出詩懲罰過我,但長大之後來看,那點小事根本就不算什麼。

臨走的時候,我緊緊握住奶奶的手,那雙佈滿了繭的粗糙的手,久久捨不得放開。

一直以來,我並不是擅長表達情感的那一類女孩子,但某些時刻,總還是會有些刻意掩蓋的情緒流露出來。

顧辭遠哄得奶奶很開心:“我們下次還來看你,給你帶風溼膏藥!”

出來的時候他伸出手把我的臉頰拉得好痛,自己哈哈大笑:“哈哈,大臉貓,開心點嘛。”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有很多很多力量被注入進我的心臟:鼓勵,堅持,偏執,盲目,激烈,瘋狂。

它們融合一樣東西,叫做,愛情。

為了懲罰我這個口是心非的偽君子,筠涼非要我在週末推掉顧辭遠的約會,請她一頓下午茶。

顧辭遠厚著臉皮想要跟去,甚至不惜出殺手鐧:“我可以幫那麼拍照嘛。”

說真的,我確實心動了一下。

想想看,我們兩個美女如花似玉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