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好像中間那幾個月的分離完全不存在一樣。
本來祁紹庭是做好了準備去面對谷棋的衝擊的,沒想到谷棋對他根本視而不見,卻是單刀直入的問夜未央:“你對他做了什麼?他做夢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祁紹庭聽得一愣,夜未央卻馬上笑了:“是惡夢吧。”
“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說呢……”夜未央想了想,像是在找適合的形容詞:“應該算是反噬吧。”
谷棋頓時冷笑:“你開什麼玩笑?他姓安又不姓安倍!!”
“他用了冰的禁術。”
“冰?”谷棋一下子愣了,臉色開始發白。
“應該是吧,他有教過他嗎?”
“你胡說。他根本就用不來。”
“哦……可能是……”夜未央表情無辜:“歪打正著了吧。只不過那時候我控制不了自己,他好像也沒法控制,所以,看到了一些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比如說……”谷棋地聲音有點抖。
“你知道地,你看過我的檔案,某些會讓大家覺得不舒服的東 西。”
祁紹庭聽得一頭霧水,搞不清楚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迷,偏偏又不好插進去問,而谷棋的眸子則變的冷利了起來,恨聲道:“如果他有什麼事。我一定會殺了你陪他。”
情勢急轉直下,祁紹庭驚得回不過神,夜未央卻越發笑得無辜: “公平一點好不好,我曾經親身經歷過那些,現在還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他不過是陪著我看了一點回憶的片斷。這樣就受不了,也要怪我 嗎?”
“他怎麼好跟你比!”谷棋怒氣衝衝。
“怎麼?”夜未央挑了挑眉毛。
“他是我弟弟。你又不是。”再兇悍的女孩子也仍然是個女孩子,嘴上說著狠話,眼底卻泛著水光。
至於公平?從來就沒有什麼叫公平,若是人人平等,一般重要。那還要上帝何用?
夜未央看看躺在病床上的那人。原本可愛的包子臉瘦得見稜見角,容色一片慘淡。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他很厲害,只是還需要一點閱歷。”夜未央地聲音放柔,細聲的哄道。
“可我寧願他什麼都不要經歷。”
“那是不可能的,你不能把一隻鷹關在籠子裡,這樣,他會不高 興。”
谷棋倔強的瞪回去:“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
確不知道,”夜未央笑得淡然:“猜的。”
大約是藥效快要過去了,安俊又開始混混沉沉地掙扎起來,雙眼緊緊的閉牢,眉頭擰成死結。
“去陪著他吧。”未央道:“握著他地手,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 人。”
谷棋有些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夜未央攤開手掌,道:“當時,他就是握著我的手,告訴我,還有人在等我。有時候,孤獨本身會比災難更可怕。”祁紹庭一直沉默,一言不發,卻忽然伸出手來,把夜未央的手握住,十指糾纏相扣。
“去吧,我想,等他醒過來之後,短期之內應該不會想要看到我,所以麻煩你告訴他,我夜未央欠他一樁人情,歡迎隨時討還。”
“好吧,等完事了再收拾你”谷棋忽然抽抽鼻子,趴到安俊床沿,把臉埋到自己胳膊上,小心翼翼的把手指伸進安俊緊握地拳頭裡,一點一點地纏繞。
祁紹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未央,夜未央無奈的攤手,道:“隨時等著你。”
一出門,祁紹庭已經忍不住驚歎:“我真是搞不懂這女人。”一時兇悍如刀,一時軟弱如綿。
夜未央挑眉毛:“你為什麼需要搞懂她?”
祁紹庭被他問得一梗,笑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夜未央笑眯眯地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