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立冬正要開口,隔壁又傳來一聲:“大木頭!你在生孩子啊,慢吞吞的。”
“缺男人到Friday去找,我大哥不賣!”他阻止言孟春欲移動的步伐,揚聲吼了回去,又毒又絕。
“我就偏看上你大哥,冬暖夏涼,牛郎都比不上,怎樣?”葉初晴不甘示弱。
聽這兩個人一來一往,言孟春幾乎失笑。“立冬,你別鬧了,快放開我。”
大哥的話,他無法不聽,只能默不做聲地鬆開手,任他離去。
另一頭——葉初晴的書房內,言孟春翻看她列印出的文章,她正開著電腦,沒在寫稿,也不知在忙什麼。
他後來才清楚,看似遊手好閒的她,原來和季秋是同行,只不過季秋寫小說,
而初晴則是應邀替某知名雜誌寫專欄。
“矣,木頭,我講個笑話給你聽,這是讀者寄給我的。”她思考過後,決定每天講幾則笑話給他聽,久而久之,就不信培養不出他的幽默感。
“好。”
葉初晴點開其中一封電子郵件,開始念出上面的內容。“據說有一個少年剛成年,他母親買了一輛野狼的摩托車給他,順便帶他去拜關公,祈求行車平安。結果那位少年第一天就被撞死了,他的父母很傷心的又去抽籤問關公,為何第一天就出事了呢?關公竟顯靈給了他們一幅對聯。上聯是”令郎野狼跑百二“,下聯是”餘騎赤免走八十“。橫批——救、不、到!!”
說完,她期待著他的反應。
“噢。”他點了下頭,又繼續看她寫的文章。
就這樣?!葉初晴瞪大眼。“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念這個給你聽嗎?”
言孟春點頭。“我知道,緬車危險。我不會的,你放心。”
葉初晴捧著胸日,嘔血不止。
沒關係,振作、振作!再接再勵,她就不信邪!
葉初晴決定下猛藥,竭盡所能,發揮出最柔媚的嗓音,吐息如蘭地道:“每個人都有第一次,可是我沒想到會這麼痛,我躺在床上等著他,他溫柔的叫我放輕鬆,然後我看著他進入我,接著我看到我的血,真的好痛……”
言孟春很認真的聽完。“捐血嗎?”
“耶?”她目瞪口呆。他思想果然是表裡如一的純潔,沒讓她給騙去耶!
“洛洛說你每個月的月初是捐血期,脾氣暴躁到可以殺人,要我有多遠閃多遠。可是捐血不是規定三個月才能捐一次嗎?”他偏頭思考,滿心不解。
她被問得無言以對。
死洛洛,連這種事都廣為流傳,唯恐天下人不曉得月初是她的生理期嗎?
“那不重要!”她不死心,今天一整天,她和他卯上了!
她擠出更似叫床的暖昧嗓音。“每當我受不了需要你時,你總是經驗豐富的輕撫我的肌膚,用你的手指溼潤它,再使勁用力的捅,直到液體射入我的體內……”她停了下來,觀察他的反應,見他沒什麼表情的等待下文,她才不情願地接續:
“幹!護士小姐工請你打輕一點好嗎?很痛耶!”
聽完,他皺起眉頭,停了好久,才冒出一句:“初晴,你罵髒話。”
登時,葉初晴摔下椅子,倒地不起。
“還有,你為什麼要一直用那種聲音說話?是不是喉嚨不舒服?”他眨眨眼,困惑道。
老天,誰來給她一刀?好想死!
葉初晴閉上眼,無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投降,她真的投降了!這塊木頭——沒、藥、救、了!
言孟春蹲下身,憂慮地看著她很想槌心肝仰天長嘯的模樣。“初晴,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心吶!她的心不舒服。他不僅沒幽默感,還沒半點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