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與他漸行漸遠,陸盡突然喊了一聲,「曲棋。」
曲棋聞言轉頭,來往的人匆匆走過,各式各樣的傘擋住了她的視野。那個孤傲的少年也看不見了。
直到傘全部散開,少年與她隔著好幾米的距離,神色淡淡。
陸盡薄唇動了動,最後還是道,「路上注意安全。」
年少心動,突如其來,伴隨著離別。其實也沒有那種非她不可的感覺,不過是很淺的喜歡。
陸盡沒覺得有什麼遺憾,他獨來獨往慣了,能遇見一個溫暖的小姑娘,也不算虧。
歲月還長,各自會有各自的路。他也會遇見其他的人。
一路上沉悶得有些過分,程堯專注地開著車,外面的風景不斷地從曲棋的眼前閃過。
曲棋頻頻轉頭去看他,程堯卻好像並不知情。直到回到了家,程堯才把人拉到懷裡,抵著她的小額頭,「他跟你說什麼了?」
「就隨意聊了一下。」曲棋試圖推開程堯。這幾個月來,程堯都比較尊重她,不會不顧她的意願做這些親暱的動作了。
「你喜歡他?」
程堯是嫉妒的,在曲棋這個青春的時代,周圍就坐著一個優秀的少年。他們在學校裡度過的時光,遠遠比他要多。
曲棋微怔,對上程堯的眼底。他的眼底昏暗不明,像是藏著許多不可言說的情緒,如同一汪深泉一樣,看不到底。
「沒,沒有。」曲棋搖頭,這樣的程堯讓她很不適應,「你生氣了?」
「嗯。」程堯把頭埋在曲棋的頸間,「你個小沒良心的,就算不喜歡哥哥,也不能喜歡上別人。」
頸間充斥著男人好聞的氣息,溫熱的呼吸就落在上面,不斷地敲打著她的胸口。
曲棋連呼吸都放輕了很多,小聲地說,「我沒有喜歡他。」
對於陸盡,她只是當做了朋友。和邵年一樣,是很好的朋友。
頓了頓,曲棋和他解釋,「他過幾天要出國讀書了,所以我們今天來給他送行的。」
要走了?
程堯的睫毛輕輕地一掃,感覺到懷中小姑娘的輕顫。他眼裡帶著幾分惡劣,薄唇似有似無的輕觸著,「他沒說什麼奇怪的話?」
「就說了他以前養過兔子,很可愛。」
程堯放軟了聲音,繼續誘哄她,「還有呢?」
「沒有了。」
程堯的動作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她頸間抬起頭,認真地打量了一番曲棋,最後搖頭,「胡說,明明是隻倉鼠。」
連告白也沒有,程堯自然而然地把陸盡除名在外。
曲棋氣得瞪他,拍了拍他橫在自己腰間的大手,「你放開,我要回去收拾東西了。」
「跟誰過年?」
莫圓芳和曲毅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其實曲棋回去,也不過是想看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曲棋的心情又低落下去,「會在奶奶那邊住一段時間。」
曲毅是獨生子,爺爺奶奶就曲棋一個孫女,平時疼得不行,每次過年都是回去陪他們。
兩位老人年事已高,再加上因為曲毅離婚的事情,氣得不行。之前曲棋也只是電話裡安慰,這一次,怎麼也要好好地開解一下兩位老人。
程堯算了一下時間,「初六我去看你。」
好在專案開工時間不早,還能過完十五。要是沒有什麼突發事情的話,他還能陪著曲棋過完年,再一起回到北市。
「啊?」曲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我得陪著爺爺奶奶的。」
「我知道。」程堯失笑,「在你房間給我留個地板就行。實在不樂意,我住酒店。正好感受一下,北方的暖氣是什麼樣的,跟空調一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