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硬——哼!還有他手底下的那個什麼展昭,也不是個好東西!兒啊,你接近他爹倒不反對,你也快弱冠了,也該學學權謀之術,但是你要是和他稱兄道弟,爹可第一個不許!哼!”
龐昱滿面青筋,只能諾諾連聲,待龐老頭長篇大論教訓完畢,不失時機地叫乳孃將龐騏抱過來逗,果然龐老頭一見孫子,早忘了什麼階級立場,紅光滿面的抱著龐騏一邊逗去了。龐昱見龐老頭出了房門,便溜到床邊向屋頂上打量,手搭涼棚望去,哪還有展昭人影!原來他見龐昱傷勢並無大礙,龐老頭又羅羅嗦嗦沒完沒了,心想這個九弟如今上了性子賭氣不理自己,倒不如過幾天待龐昱稍消些氣再來賠罪,便藉著夜色掩護,飛蝙蝠似的竄回開封府去了。
龐昱瞭望半天不見展昭人影,便知他已回開封府,未被人發現,總算鬆了一口氣。可安心的同時,卻又有些發惱,咬牙切齒將這隻貓暗罵了好幾遍,發誓改天一定討回來,看看天色已暗,晚飯也懶得吃,上床睡覺去了。
兩個人這邊吵架,那邊孟若虛早就算計好了提親。可憐展昭忙著跟龐昱賠禮道歉,對此事一無所知!展昭方到開封府,孟若虛便知徒兒回來了。喜滋滋去說親,滿心以為展昭定會一口答應,誰知展昭一聽此事便大驚失色,接著便是堅辭不受,說月華方才去世,無論怎樣,此時續絃都有失人倫,且只當春妮做妹妹,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孟老頭好說歹說,連哄帶嚇,展昭只是不從!只好灰溜溜回了房。然而春妮見爹興高采烈出去垂頭喪氣回來,便知事情不順,師兄不肯答應這門親事,卻不依了,噘嘴皺眉道:“爹呀,師兄說什麼?”
孟老頭拿起桌上殘茶喝了一口,抹了抹鬍子上的茶葉末子,無精打采道:“你師兄說,現在月華剛剛去世,怎麼也不能這麼快就續絃!”
春妮一聽急了:“爹!您到底怎麼跟師兄說的呀!”
“你那個師兄,從小就是個犟脾氣!”孟若虛拖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你爹我跟他說,不成親也行,反正你也小,咱先把親定下來,等過幾年月華的忌日滿了,再成親也不遲嘛!誰知他——嘿!硬是不幹,說什麼只把你當妹妹看!你看看,看看!嗨!這叫什麼事兒!”愁眉苦臉,閉嘴不說了。
“爹!”春妮一聽,急得聲音帶了哭腔,撒嬌耍潑道:“我不管!我就要嫁展師兄!”
見寶貝女兒哭鬧,孟若虛慌了神,忙哄勸道:“別別別!好女兒,莫哭!啊呀你這一哭啊,爹心裡難受得慌喲——咱想辦法,想辦法還不行嗎!”
春妮聽爹如此說,止了哭聲,抹著眼淚抽噎道:“那……那爹你快想!除了展師兄,我誰都不嫁!”
孟若虛見春妮堅決,展昭又偏偏不肯答應親事,愁得直撓頭,想了半天,猛然喜道:“有了!女兒啊,你展師兄是個能做能當的人,你爹我在江湖上也認識幾個有名的老傢伙,咱從他們那裡討上幾粒丸藥,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你展師兄定不會置之不理!”
誰知孟若虛這樣一說,春妮卻不幹了,哭鬧道:“不行!人家不要!還沒成親就洞房,讓人知道了多丟人!人家要堂堂正正的頂了大紅蓋頭嫁給展師兄!”
“女兒啊!”孟老頭一聽更急,“這也不行,那也不要,你非要頂了蓋頭成親,這、這……”忽似想到了甚麼,一拍手,喜道:“有了!蓋頭!就是蓋頭!”
春妮見爹爹高興,忙問道:“爹,您想到什麼好主意啦?”
孟老頭捋著鬍子,得意洋洋道:“女兒呀,你要堂堂正正嫁你展師兄,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頂了蓋頭,尋機讓他揭開,你不就是他的人了麼!”
大宋朝雖未規定女子不得改嫁,但鼓勵從一而終,女子貞操,亦是看得極重。其中有一項民俗,就是頂蓋頭。新婚之夜,女子必須頂了蓋頭進洞房,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