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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腮,便忍不住上前去捏他臉蛋,道:“這隻小螃蟹,還真是可愛!喂,小螃蟹,不如跟了你白爺爺去罷,決不會虧待了你!”話音未落,見龐昱去打他的手,便放了手,又湊到龐昱耳邊,悄聲道:“那隻呆貓木頭一塊,半天掐不出一句話來,能得甚麼趣!若論閨房手段,還是得看你白爺爺的……”

他還未說完,便聽展昭一聲怒氣衝衝的“白!玉!堂!”!忙一閃身,向後跳開一步,脫了展昭雙手可及範圍,搖頭道:“你這隻臭貓,就是恁的沒趣!”又一縱身,跳到椅子上蹲下,道:“孟若虛那個老傢伙,不勞展小貓你費心!這次不將他折騰得死去活來,你爺爺我就不姓白!”

“玉堂!”展昭聽他這話,卻是一驚——他深知這白玉堂手段向來狠戾,怕他再搞出甚麼事來,忙道:“師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玉堂卻莫要……”

“行啦行啦!”白玉堂未等他說完,擺手不耐煩道:“你這隻臭貓,就是心軟!須知那老東西……”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便是下了地府,閻王老子都不要他!你白爺爺我已經將那老東西五花大綁扔到包大人面前啦,可不是送佛送上西天,卻用得著你費神?”

聽他如此說,展昭頓時一愣。隨即便想到包大人最是公正廉明,公孫先生點子又多,這次就算看孟若虛是自己師父份上,不好下手,只略施薄懲,便也夠這老傢伙受的了!一想起師傅那副百年不遇的哭喪臉,便是忍俊不禁!然而忽又想起一事,忙道:“五弟,師傅卻是個不服氣的性子。你這樣折騰於他,卻不怕有將一日他老人家施手報復?若再鬧出點什麼事來,豈不是罪過!”

白玉堂笑道:“放心放心!那老傢伙,只要一提他當年那南少林之事,還不是立馬得夾著尾巴老老實實做人!”

一提起此事,展昭終是忍不住,噗一聲笑出聲來!龐昱不知何事,連忙追問。原來這孟若虛年輕時師從南少林,出師時照例要闖十八銅人陣。十八銅人陣一關難似一關,別人都是規矩矩按序闖陣,偏這孟若虛年少氣盛,心高氣傲,非要從第十八陣闖起才罷休!開頭幾陣倒還順利,誰知到了第十二陣,卻闖了一次又一次,竟是死活闖不過去!此事一經傳開,孟若虛一夜之間聞名南少林!此事年深日久,到如今記得的人本也不多,偏這白玉堂乾孃江寧婆婆是孟若虛師妹,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全當作故事講給了白玉堂。這一下孟若虛可就慘了,試想依這小耗子的性子,逮到什麼把柄,還能給他輕輕放過去?每當提起此事,只整的個孟若虛苦不堪言,恨不得鑽到地裡去才罷休!

得知這孟若虛還有這樣一段典故,連龐昱都掩口偷笑!忽然想起一人,不由得問道:“那那個孟春妮呢?”

展昭也道:“五弟,春妮如今怎樣?她年幼無知,五弟就手下留情,莫要與她計較了。”

“那小妮子?惡人自有惡人磨!”白玉堂翹了腳,擠眉弄眼道:“小妮子太驕橫,須是得有人來教訓她一番才好。只不過白爺爺可不扮這個黑臉,那小妮子自有她的如意郎君來關照呢!”

展昭聽他如此說,驚道:“玉堂!這是如何講?!”

白玉堂搖頭晃腦,吟道:“造化,造化!偷雞不成蝕把米,欲嫁展師兄,卻陰差陽錯嫁了柴師兄,倒成了王妃!造化,造化!”撫掌大笑!

展龐二人相顧駭然,龐昱奇道:“她嫁了誰?”

白玉堂嘻嘻一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明日一早,結果自見分曉!小螃蟹,臭貓,白爺爺還有事,不與你們在這裡嘮叨了,卻莫誤了良辰吉日,美酒佳人!”說罷,一縱身,躍出窗欞,瞬時無影無蹤,竟是走了!

“切!還真是從來不走門!”龐昱蜷在展昭懷裡,不滿的咕噥。

展昭微笑,抬手理了理龐昱鬢髮,柔聲道:“玉堂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