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這性子,九弟卻莫要見怪。先去見過包大人,稟明事情原委,可好?”
龐昱雖對去見包大人提不起多少興趣,可是想了想,不願錯過了欣賞孟若虛那張鬱悶的老臉,外加也好奇孟春妮如今到底怎樣,便也點頭同意了。二人便理髮整裝,去見包大人不提。
卻說那柴王自從在祖祠被展昭劫去了“新娘”,自是垂頭喪氣,打道回府,心中悶悶不樂,外加忐忑不安,不知小師妹現在何處!也便把什麼當眾出醜,面上無光,一發看得淡了。待回了王府,連柴老太君追問,也只是胡亂答應了幾聲,也不顧祖母著急,揮走了下人,自回房去了。
如今雖是盛夏,但今日天陰,又被展昭一攪,他回到府時,已是暮色低垂。看看天暗,欲掌燈點燭,只因心中鬱郁,也未叫使女下人,便親自動手,點起上好麝香大蜡燭。見燭焰跳躍,爆出幾朵燭花來,便隨手拿起旁邊燭剪,修了幾下。卻想道:“人說燭花跳動,必有喜事。然此話在本王身上,卻是不應了。今日一舉,不但未能娶得師妹到手,反而將個小師妹弄丟了!唉!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又想,“咦!本王明明親手送師妹上轎,怎地卻換了人!對了!定是開封府不知從何處得了訊息,將師妹換走了!卻換了個名曰‘小玉兒’的女子在本王轎中,無怪師弟認識她。既是如此,師妹可保無虞。只是這一場好姻緣,變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也罷也罷,師妹不喜本王,只一心要嫁她展師兄。本王又何必牛不喝水強按頭?只祝她遂心如願罷了!”
他這樣想著,便要去更衣安歇。然而轉過房中縐紗屏風,那燭光雖是暗淡,映的卻甚是清楚,一抬頭卻發現床沿上竟坐著一位鳳冠霞帔的新娘!
那柴王猛然看到此景,尚以為是自己錯覺。然而仔細端詳,那女子雖是一動不動,然腳下有影,呼吸可聞,並不像甚麼幻覺,亦不似狐仙精怪!而那體型身段,卻越看越像失蹤的師妹!心下一驚,便連忙三步兩步上去,也不顧什麼風俗習慣,一把掀開蓋頭!
蓋頭一掀,柴意非頓時驚得叫出聲來:“師妹!!”
那紅蓋頭下,可不正是孟春妮!亦是被人點了穴,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一雙眼睛淚盈盈的,眼看便是要哭!柴王見狀,忙三下兩下,解了春妮穴道。還未及發問,春妮便“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嗚……師兄……是白五哥啦……他點了人家穴道……又把人家放在這裡……嗚……”春妮哭得喘不過氣來——本來要嫁展師兄,可事到如今,卻嫁了柴師兄!
“師妹!”柴意非又驚又喜,心下卻甚是欣慰——無論如何,自己本就是欲娶小師妹,如今掀了蓋頭,師妹到手,那轎中女子到底是誰,又是誰將師妹掉包,還與自己甚麼干係!只待天明去面見包大人,拜見師傅,交接明白事情原委,便是一了百了,了結此事!
第二天柴王果然與孟春妮一同到開封府拜見。春妮與柴王木已成舟,雖心下仍是彆彆扭扭,不太情願,但畢竟女子不能休夫,也就只好應了親事。孟若虛見女兒願意,外加柴王亦是他徒兒,對女兒又百般呵護,便也無話了。一場鬧劇了結,只是孟若虛挑起這場事來,難免犯個大宋的“擾亂社會治安”罪名,雖包大人念他年事已高,又是展昭師傅,此事除成就一段姻緣,亦未捅出什麼大漏子,從寬處理,免了幾十大板,卻也難免蹲了幾天開封府的大牢。展昭倒是孝敬,每日好飯好菜送去,只可惜龐昱卻不肯饒過他,孟若虛蹲了五天牢房,便也上吐下瀉了五天。逢展昭關心追問,卻苦於南少林一事攥在人家手裡,哪敢實說!只得苦著臉道“水土不服” ,吃了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