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字,“說。”
“回主公的話,沐晚謙似乎知道那天我們會有行動,早就安排好的人手對付我們,當夜我們帶去七十六人,只回來十九人。若不是公子見機行事,引開沐晚謙和大部分的人馬,我們只怕會無功而返。”寧瑤解釋道。
“如此說來,子悅不但不該罰,還該獎賞。”男子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扶手,語氣沉沉,聽不出喜怒。
程子悅磕頭道:“是子悅手下將訊息走漏,致使功敗垂成,子悅自知罪不可赦,請主公責罰。”
“罷了,你能從沐晚謙手中將人平安帶到這裡來,已屬不易,起來吧。”男子抬了抬手。
“謝謝主公。”程子悅和寧瑤起身,退至一旁。
“既然只抓了一個人,原來的計劃就得改上一改。”男子的聲音很輕,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沐月夕咬著下唇,注視著那個可以決定她生死的男人。
男子的目光再次回到沐月夕身上,墨色的雙眸散發著陰冷的寒光,薄唇勾勒起一道好看的弧線,露出極為邪魅的笑,“子悅,卸去她臉上的易容之物,本王要看看沐晚謙的嫡長女,長得是個什麼模樣。”
“是。”程 子悅走到沐月夕面前,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個瓷瓶,倒在手中的絲帕上,用力地去擦沐月夕臉上的易容物。
聽到男子的自稱,沐月夕臉色變了變,眸光微沉,大祁有王爺九位,而沐家唯一得罪過的王爺只有一個,就是現在鎮守西鏡,手握重兵,足以跟沐家相抗衡的宜王赫連樞。
沐月夕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緊,他會是宜王嗎?眸光忽地一閃,她想起昨夜府門上的匾額,“寶且”兩字合二為一,正是一個宜字,心中已然確定,坐在她面前的男子,就是本該遠在千里之外的宜王赫連樞。
“嘿,不愧是沐晚謙的女兒,有幾分小聰明,這麼快就猜出本王的身份。”赫連樞坦率地承認了身份。
程子悅的手停頓了一下,沐月夕瞅了他一眼,嘲諷地笑道:“王爺毫不顧忌的將宜字高懸在府門外,月夕豈有猜不出來的道理。”
“伶牙俐齒,頗有你娘當年的風範。”赫連樞眸中閃過一抹柔情,唇邊的淡笑轉瞬即逝。
這時,程子悅已幫沐月夕卸去易容物,悄然退到她的身後。一直留意赫連樞的沐月夕很容易就捕捉到他眼中的柔情和唇邊笑容,腦子忽地冒出一個想法,眸光流轉,道:“王爺認識家母?”
“本王與她同住滎揚城數年,豈有不認識之理。”赫連樞眉梢微微上挑,幽深難測的目光在沐月夕的身上掃了一圈,“你的容貌不及你的母親。”
沐月夕沒有接話,抿了抿嘴唇,沒遺傳到母親的美貌又不是她的錯,她也很遺憾。
赫連樞盯著沐月夕的眼睛,用很誠摯的語氣緩緩地道:“不過你的眼睛很漂亮,流光溢彩,顧盼生輝,為你平凡的容貌增色不少。”
“謝謝王爺讚賞。”沐月夕凝眸一笑,坦然接受他的稱讚。
“你今年多大了?”
沐月夕一愣,閒話家常?
“你連自己幾歲都不知道?”赫連樞挑眉問道。
“月夕今年十四歲。”宜王不按常理出牌,沐月夕順著他的意回答道。
“你是何時出生的?”
“顯慶三年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正是月夕節,這就是你名字的由來?”
“是的。”
“這名是你爹取的?”
“不,是娘取的。”
“這一次沐家支援的是哪位皇子?”
“族長還沒決定。”沐月夕實言相告。
赫連樞轉動拇指上的斑指,譏笑問道:“沐家不是一向喜歡跟皇帝作對,這一次是打算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