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她細胳膊扭不過父母的粗腿,只好很無奈的放棄了,老老實實的窩在家中當米蟲。
六月的滎揚城異常的熱,趙殊先生偷得浮生半日閒,約友泛舟湖上了。無所事事的沐月夕在用過午膳後,就躲在陰涼的廳房內,穿著薄薄的輕裳,敞開窗享受著涼爽的穿堂風。
屋外的綿長單調的蟬鳴聲在空氣中迴響,讓這本就寧靜的夏日午後顯得更加的靜謐。舒服,愜意,真似富貴閒人。
沐月夕象蛇一樣順著軟榻一點一點地往上蹭,蹭到小几邊,用嘴叼起青瓷碟上的雪片糕,用嘴唇抿著,在用牙齒一點一點地往肚子裡吞,就象沒長手。
坐在一邊打絡子的綴墨對此習以為常,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熟練地打著手中的絡子。
呵呵,一陣男子的低笑聲傳來。
沐月夕懶懶的回頭,看見杜徵很閒適地坐在屋外的大樹上,姿態優雅的就象坐雕花椅上。眉尖輕挑,對杜徵會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面前,沐月夕是一點都不感到驚訝,自從她師從趙殊後,八皇子和這位杜大公子,就把沐府當他們家的後花園了,幾乎天天來逛。
不過今天這位杜公子他有些過份,居然不經人通報就闖進內宅,還爬上了樹。雖然冷隨風也做過同樣的事,但是,人家冷隨風是正人君子,而這位,可是個聲名狼藉的風流浪子。
沐月夕把嘴裡的點心吞下肚,然後涼涼地開口道:“這位樹上的君子,不知道你和樑上那位有什麼關係沒有?”
“樑上君子偷闖空門,樹上君子私會美人,這麼算起來的話,應該是遠房親戚的關係。”杜徵一本正經地回道。
“聽起來不怎麼讓人覺得驕傲的家世。”沐月夕撇嘴。
“讓夕兒妹妹見笑了。”杜徵一個飛身,從敞開的窗裡竄了進來,也不用人請,自顧自地在小几邊的凳子上坐下,伸手拿起一塊雪片糕,動作優雅地吃了起來。
一碟雪片糕很快就被杜徵一掃而空,他意猶未盡地抹著嘴巴道:“綴墨姑娘,煩你再去取一碟來。”
沐月夕冷冷地橫了他一眼,“要吃,自己上街買去。”
“好主意,我這就去買。”杜徵又從窗子裡竄了出去,跳到樹上,一個騰身飛躍,瞬間不見了蹤跡。
沐月夕磨牙,敢情這人是專程來吃她的雪片糕的。
“奴婢再去拿一碟來。”綴墨忍著笑道。
“不用了。”沐月夕擺了擺手。
“嗯,這是什麼東西?”綴墨從杜徵剛坐著的凳子邊撿起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小紙包。
“拿來看看。“沐月夕好奇的接了過去,捏了捏,將紙一層層的開啟,裡面包著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哈啾。“沐月夕打了個噴嚏。
“哈啾!”綴墨跟著打了一個。
“哈啾。”沐月夕的第二個噴嚏出來了。
“哈啾,哈啾。”綴墨顯然不打算輸給自家的主子,一連打出兩個。
“哈哈哈。”屋外杜徵笑聲傳了進來。
沐月夕咬牙,這笑聲太刺耳了,衝著屋外罵道:“杜徵,你以為你還小啊,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杜徵從門外走了進來,正顏道:“夕兒妹妹,師兄我可是為了你好,這是在教你,不要亂動別人東西,懂嗎?”
“是嗎?那真是多謝你了。”沐月夕扯過絲帕,擦了擦臉。
“不用謝,不用謝,我是你師兄,照顧妹妹是理所當然的事。”杜徵嘻皮笑臉地道。
藥效已經過了,沐月夕的噴嚏止住了,小臉一覺,冷冷地指著門口道:“杜徵,我家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笑容凝結在臉上,杜徵沒想到沐月夕會生這麼大的氣,急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