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動有趣的多。
習武之人,聽力靈敏,杜徵聽到有人將至,立騰身竄出了門,飛身上了樹。這狼狽的模樣可不能讓太多人看到,他杜大公子風流倜儻的名聲,可不能就此毀於一旦。
“夕兒妹妹,我先走了。”杜徵道別。
“慢走不送。”沐月夕很開心地揮手為他送別。
杜徵騰躍的背影剛剛消失在綠葉之中,撫琴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迭聲喊道:“大小姐,大小姐。二門上剛傳話進來,說是有您的朋友來訪,現正坐在前廳等您呢。”
朋友?她來滎揚城七八個月,沒有結交到什麼朋友,會是誰?難道,心中一喜,一定是蘇城的朋友來滎揚城了。
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不亦樂乎。
沐月夕立刻回房換好衣服,帶著詠詩和撫琴高高興興地趕去前廳見客。一進門,就瞧見客位椅子上坐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一襲淺藍色的長裙,梳著簡單的流雲髻,頭上插了一支小巧的翠色梅花玉釵,容貌秀麗,妝容清雅。
沐月夕臉上的笑容一斂,沉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我的朋友進府來見我?”
陪著沐月夕出來見客的詠詩和撫琴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立刻衝上前攔在了沐月夕的前面,就象兩尊門神。一邊在心中暗罵二門上那些守衛全是死人,問都沒問清楚,就敢隨便放人進來。一邊如臨大敵般,用兇狠地眼神瞪著這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無害的嬌小女子,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闖到沐府來惹事?”
那女子面無懼色,儀態大方地起身施禮,“寧瑤見過大小姐。只因寧瑤與大小姐素昧平生,若不借口是大小姐的朋友,只怕進不了貴府,也見不著大小姐。小小謊言,並無惡意,還請大小姐見諒。”
沐月夕走到主位上坐下,淡淡地道:“寧姑娘,有什麼話,直說吧。”
詠詩撫琴緊緊跟隨在沐月夕的身邊,眼睛死死地盯著寧瑤,防止她突然發難。
寧瑤慢悠悠坐回原來的位置,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紅色錦盒,託在手中,遞向沐月夕。
沐月夕看了一眼那個錦盒,沒有伸手去接,受前世那些武俠小說的薰陶,她懷疑那小盒子裡藏著見血封喉的暗器,或者毒藥什麼的,她不想拿生命去冒險。
等了片刻,見沐月夕始終不動,寧瑤笑了笑,動手開啟錦盒,拿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百花箋,起身走到沐月夕,雙手託著呈到沐月夕面前。
詠詩伸手接過百花箋,在沐月夕面前開啟百花箋,上面寫著一首詩。
“每對春風競吐芳,胭脂顏色更濃妝。含羞自是不言者,從此成蹊入醉鄉。”
字看著很眼熟,詩似乎也在那見過。
撫琴湊到沐月夕耳邊,低聲道:“大小姐,這箋上的字和您寫的字好象。”
經撫琴提醒,沐月夕想起來了,這首詩是花朝節那天沒有用上的花朝詩,將百花箋放在桌上,挑眉問道:“這詩有什麼問題的嗎?”
寧瑤坐回了原位,端著茶杯,翹著蘭花指,很優雅地拿著杯蓋撥弄茶葉,低著頭,悠悠地道:“寧瑤並非花朝宮的人。”
沐月夕冷哼一聲,“好大的膽子,居然盜竊花朝宮的花朝詩,你就不怕我把你捉去見官?”
寧瑤正顏道:“大小姐,這花箋不是寧瑤從花朝宮盜出來的,寧瑤今日將此花箋送還給大小姐,是向大小姐表達,完璧歸趙的誠意。”
完璧歸趙?
略一沉吟,沐月夕就明白寧瑤的話中之意,和氏璧是美玉,項墜也是美玉,原來這寧瑤是程子悅的人,冷笑道:“要是真有誠意完璧歸趙,你今天帶來的就不應該是這張花箋。”
“大小姐,明兒,定府大街有一家酒樓新開張,寧瑤在那兒訂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