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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一家?更何況又能與這號稱小黑煞的孫三霸臭味相投,這道士的品行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心裡明白的很,面上卻一絲兒神色不露,更是一聲兒不吭,只有一下,沒一下,拍著驥兒。然而那羽衣子見他如此,卻以為他還在為方才之事慪氣,便倒了一杯酒,雙手執杯,捧到龐昱面前,笑道:“小道是個鹵人,大哥也不懂說話。方才衝撞夫人,無以賠罪。所幸夫人是個好性子,未見責怪,小道感激不盡,權在此自罰三杯,謝過夫人!”說罷便自罰了三大杯。

龐昱見狀,忙陪笑道:“師傅這又是哪裡話。全是官人心寬胸廣,卻又有奴家甚麼功勞了?師傅快不要這般,折殺奴家也!”

他本來只是隨口兩句,打發那道士,誰知話音方落,卻見展昭湊了上來,伸手攬了他的腰,拉進自己懷裡,低了頭,半是玩笑,半是責怪道:“為夫不是說過,娘子莫要再稱那些‘奴家’、‘賤妾’什麼的麼?只稱‘我’便極好。娘子怎的忘了?”

龐昱聽他如此說,卻是一愣。他本來最頭疼古代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呼,因此除了在皇上面前稱“臣”,要嚇嚇別人的時候自稱“本侯”,在長輩面前自稱“晚輩”以外,無論對方高低貴賤貧富,只要是在稍微熟點的人,包括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面前,不分青紅皂白,一律用“我”自代。本來沒什麼,可到了這次男扮女裝隨展昭私訪,總得裝得像點,卻猛然想起來古代女子應該自稱什麼的問題,匆匆問了問玉蓮,得知這大宋朝的女子若是結了婚,在官員面前一般自稱“民婦”,若在丈夫和陌生男子面前,不是“賤妾”,便是“奴家”了。然而“賤妾”一稱,無端端沾上一個“賤”字,龐昱便甚是不喜它。揣度揣度“奴家”雖然也不好聽,但是總比“賤妾”好一點,還是用它吧。只是他和展昭混的熟,自從進了這常州地界,一路上還尚未遇到什麼熟人來打過招呼,也就用不著自代,還是該咋樣就咋樣。可如今遇上了陌生人,再不好用“我”自代,便改了口,這個“奴家”還是第一次用,展昭又何時曾與他說過甚麼來?然而他本性靈慧,便也不說穿,只順了展昭的口,笑道:“官人說的極是,是我疏忽了。”

那羽衣子見他倆如此,忙又斟了一杯酒敬與展昭,滿臉堆笑道:“詹壯士夫婦二人真真是伉儷情深。”又打趣道:“不知二位這次共赴常州,可是要回夫人孃家探親?”

展昭笑道:“內人乃是汴京出身,老家並不在常州。此次乃是詹某還鄉探親,倒是偏累娘子了。”嘆一口氣,又道:“說是探親,其實也並沒有甚麼親戚。不瞞師傅,此次特特趕在重陽,乃是要回去為父母掃墓的。”

那道士聽展昭如是說,忙讚道:“詹壯士真是孝心可嘉!”說著便又敬了一杯。放下酒樽,卻作不經意道:“詹壯士這般武藝高強,定是在汴京擔任重職了?若果真如此,既有高官厚祿,又有嬌妻稚子,更是衣錦還鄉,光耀門楣,令尊令堂若泉下有知,也定是喜不自勝了。”

展昭聽他說到這裡,便知他是試探。也不道破,順著那道士口風,卻是又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師傅莫要取笑詹某了。師傅乃是出家之人,想必不知朝中風氣!如今我大宋朝重文輕武,在下幾年前託祖宗的福中了個武生員,原以為從此可以大展拳腳,報效朝廷,誰知領的卻是個閒職,每月俸銀雖也不少,卻終日無所事事!更休提每每要看人臉色,時間一長,著實氣悶!索性便辭了官,也省得受那些腌臢氣!”說罷便自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