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百里煜華什麼關係?”
“這是我的私事,”慕容久久絲毫沒有避諱。
楚稀玉揚起了一抹清冷諷刺的笑,只是這樣的笑,出現在如他這般恍若雲端,芝蘭玉樹的人物身上,頗有種格格不入,但慕容久久知道,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
“果然世間女子皆薄情,你與百里煜華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那你可有想過蘇羽澈的感受,他不過離京幾日,你就這樣……”
“他離京了?”
慕容久久皺了皺眉,卻是隻關注這個問題,怪不得這幾日沒聽過他的訊息,還以為清水之交,轉瞬就被人家給拋之腦後了呢。
“是的,因為他都六皇子韓成飛鬥毆一事,被皇上罰去邊境平城,協助太子平定暴亂了,我以為你知道,”楚稀玉盯著慕容久久,漠然一語。
平定暴亂?
慕容久久一直還以為冬月是太平盛世呢,原來不是。
等一下,她好像又錯過了什麼。
“你說我跟百里煜華不明不白,就是對不起蘇羽澈嗎?”慕容久久愕然找到了關鍵,“楚世子你好像誤會什麼了,我跟蘇羽澈不過朋友關係,從無男女之情,何來對不起之說。”
“那你跟百里煜華就是男女關係了嗎?”誰知楚稀玉更是眼毒的。
慕容久久皺眉,似乎已經避無可避,索性大方的點頭,“是,我跟百里煜華是男女關係。”
但此言一出,她明顯看到楚稀玉幽深的瞳孔猛然一縮,彷彿在也把持他溫潤公子的形象,冷冷的道:“慕容久久,你可知百里煜華他是什麼人?”
慕容久久毫不避讓,很多事既然發生了,她就不會懼怕面對。
“自然知道,他是京城裡的笑面閻羅,殺人不眨眼,他富可敵國,權勢滔天,貌可傾城,僅此而已,楚世子還是告訴我什麼不知道的嗎?”
“你就是因為這些,才做了他沒名沒份的女人?”
楚稀玉冰冷的眸子,瞬間大怒,但他的怒,似乎永遠都是那樣含著的。
慕容久久點頭,“差不多吧。”
“但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相府的嫡出長女,此事若是被慕容相爺知道,你去給人做連妾都不如的……”楚稀玉眼底濃濃的怒意,似乎有要傾瀉的意思。
“知道了便知道了,我從未害怕他知道,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的事,自我生母死後,我在相府就是個人人可欺的嫡女,吃不飽穿不暖,還要飽受惡奴冷眼欺辱,日子過的跟狗也差不了多少,好不容易長大,繼母為奪我嫁妝,找男人潛入我閨房要毀我清白……”
“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百里煜華幫了我一把,沒有他,我如今不過相府裡的一株殘花敗柳,那裡能如今日這般穿紅戴綠,難道我不該感激他嗎?倒是您,楚世子,在我最如履薄冰,舉步維艱的時候,您除了一張退婚書跟一份還禮,讓我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譽,更加雪上加霜外,您似乎並沒給過我什麼,反正您是貴人,我不想自不量力的指責什麼,只希望,楚世子也不要來指責我什麼。”
這番話說完,慕容久久的面上充滿了一種渾不在意,但一雙漆黑的眸子,卻是佈滿了寒霜,不過更多了是一種心灰意冷的薄涼,涼的讓人發顫,尤其在射進楚稀玉眼底的時候,令他莫名的面色一白。
他自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只覺的嬌憨可愛,還帶著淡淡的好奇,想知道京城紅粉三千,為何獨獨她得了蘇羽澈的眼。
蘇羽澈骨子裡有多傲嬌,只有他知道。
之後便是聽聞有關她在牡丹會上的事,在後來就是街上的相遇,他發現這個女人很有趣。
但直到風月坊內,他第一次見識了那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