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就是成器,比我們家今寶好多了,女朋友哪裡人呀?漂不漂亮?家裡是幹什麼的?」
周姨原來和李叔是一個型別的人,都對孩子們的婚姻大事感興趣……
盧源挑著自己會的隨意答道:「他是北方人,很漂亮。」
「北方人好啊!」周叔開始倒酒,「我有一個北方老兄,喝酒可厲害了,一個人能把我們一桌喝趴下,人都不帶紅臉的。」
「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周姨嗔怪道:「人家一個小姑娘,跟你們大老爺們兒論這些做什麼?!」
梁澈在酒量上確實是個小姑娘,盧源小小悶了一口酒,沒說話。
周姨周叔就又就著他和他「女朋友」的事開始聊到了周今身上。
盧源一小口一小口地灌著酒,也沒管喝了多少,視線時不時往手機上瞥。
「源源,吃菜啊,別光喝酒。」周姨給他夾了好幾隻蝦。
盧源忙道謝,看到碗裡的顏色,突然想起今天好像還沒吃飯。
太墮落了,梁澈不在,他居然連吃飯都能忘。
盧源剝著蝦,嚼在嘴裡的美味卻沒啥味道,乾乾的。
手機依然靜悄悄的,沒動也沒響。
「盧哥,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朱繼遠跟他碰了下杯子。
盧源搖頭,「沒有,就是喝得有點多。」
「別喝了源源,喝多了難受,多吃點!」周姨將他的杯子拿了過去,並禁止周今再給他倒酒。
盧源悶悶吐了句「謝謝」,卻半站著拿過酒瓶,「姨,今天大過節的高興,我們多喝點。」
周姨笑笑,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又給他添了好些直接就可以上口的菜。
這孩子,剝個蝦都剝不乾淨,淨吃殼。
盧源晃著酒瓶,跟同樣愛喝酒的周今碰了一次又一次,其他人怎麼勸都勸不住。
時至零點,周姨和善一一已經將院子裡收拾乾淨,兩個酒鬼卻還在喝。
「一一啊,你和小繼遠看著他們,我和你叔比不起你們年輕人咯,熬不了夜,先去歇了。」
善一一忙答應,周姨再三叮囑喝完這一瓶就不許拿酒,這才回了房間。
善一一和朱繼遠只是隨便喝了點兒,這時坐在離餐桌几米的石凳處,看著兩個酒鬼。
「繼遠弟弟,你有沒有發現,源哥好像有什麼心事?」
「發現了,今天的盧哥完全不一樣,平時不喝這麼多的。」
「今寶也真是的,還跟著鬧!」
「小善姐姐,你說盧哥在想什麼啊?」
「想梁哥唄!」
「他們才分開一天,談戀愛的人都這樣嗎?」
「你問我?我又沒有談過戀愛……不過我估計是的,畢竟他們愛慘了對方……」
……
盧源沒在想梁澈,他只是盯著桌面上的手機,酒精真是個好東西,他本來還挺失落的,現在都沒那根神經再去東想西想了。
只是為什麼,手機一直不亮呢?
「源子,你喝酒就喝酒,怎麼喝眼睛裡去了?」
周今看著他,總覺得好兄弟亮晶晶的眼睛裡溢滿了酒。
盧源嘿嘿笑了好一陣,趁沒人注意,趴在桌子上擦去了眼裡的酒。
月亮好圓,梁澈也在跟家裡人團聚吧,他們肯定開心到忘乎所以,不然為什麼會忘了給他打電話……
最後一個酒瓶滾落的時候,盧源的手機亮了一下,但他已經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源源: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