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盧源凝眉。
為什麼事情的發展越來越離譜?如果說他對於npc來說是一個特殊存在的點,一開始那樣的獨特已經夠玄乎了,現在再雪上加霜,他不是出問題是什麼?
盧源掌心沁出了一層汗,恰巧這時又一陣小孩喃喃的聲音傳來,他突然感覺有些無措。
我怎麼像個怪胎一樣?!
如果這些發出怪聲的孩子根本連npc都不是,那他這樣的表現就更獨特、更怪胎了。
不僅能和npc互通有無,還能聽見甚至看到更多別人聽不到也看不見的。
為什麼是我?
盧源開始鄭重其事思考這個問題。
可是,所有東西零亂複雜,來無源去無因,他根本毫無頭緒,只能模糊得出一個結論——
他他媽的就是個怪胎!並且,怪胎是配不上樑澈的!
周胖子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他,他整天無所事事吊兒郎當,充其量就是個有點帥的小癟三,竟然敢去玷|汙梁澈這樣的大神?!
我真不要臉!!
盧源不知什麼時候滑坐到地上,地面傳來的冰涼似乎在提醒他,他早該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是可以和異世界通氣的內奸,是不倫不類的怪物,他根本不應該和踏踏實實兢兢業業只是偶爾翹一次班的梁澈在一起!
「梁澈……」盧源頭部開始發疼,抑制不住輕呼一聲,卻因為腦子裡萌生的想法,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是什麼品種的敗類?!居然還敢在這裡吵梁澈睡覺!
盧源腦子裡竄出一根神經,一根只看得見自己的神經,它指引著他認清自己,指引著他應該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別做無意義的肖想。
可是,喜歡一個人真的要在乎這麼多嗎?
盧源頭腦越來越不清醒,越來越多的想法灌入他的神經,不只是那一根最新萌發的神經,他的其他組織都在胡亂運作,毫無條理!
它們激烈地互相攻擊,一面認為真愛無罪,他就算是不足輕重的小癟三,只要真情實意、足夠喜歡,照樣可以企及梁澈;另一面是一根繃得十分粗重的神經,它撕裂般拉扯盧源的腦袋,用最清楚最惡毒的話告訴他,怪物連骨子裡都是髒的,而梁澈,神聖無比,他連幫他提鞋都不配!
腦子實在太亂了,亂得一塌糊塗,亂得他雙手撐著地,想回頭看看梁澈,想問問他的想法,可根本沒有力氣。
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過後,地上的冰涼感減弱,周遭的所有聲音隨神經衰弱漸漸散去,盧源徹底閉上眼睛,靠著梁澈蜷在床沿的指尖,沒了一絲意識。
……
異世界還是第一次下雨,第一次將陰雨天特有的濕氣透過窗沿裹進本就簡陋的被窩。
好冷啊!
聽著外面傳來的淅淅瀝瀝的雨聲,感受到自袖管沖遍全身的冷氣,盧源手指微動,想扯過被子取取暖。
不對啊,自己就在被窩裡,而且,梁澈就睡在他旁邊,怎麼會讓他受涼呢?一定是錯覺。
盧源想到這裡,不再管時不時透過的一絲冷風,反正腦子也有些混沌,而且實在沒什麼力氣,眼睛睜不開,太困了。
再睡會吧,那些npc都還沒發話,梁澈的鬧鐘也沒響,大家八成都還賴床呢!
於是,他的意識又一次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盧源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總算有想要睜眼開始降妖除魔的衝動,這才饜足地挑起眼皮,然後就看見了掛著淚痕的善一一和周今,以及一臉擔心站在他倆身後的朱繼遠。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