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澈將廚房門微微罅開,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長手一勾,人便到了他懷裡。
「門還開著唔……」廚房門不僅沒死鎖,還關得不嚴實,要是有人從外面進來,那就糟了!
梁澈含著他的喉結輕輕咬了一口,語氣低沉道:「他們已經走了,現在就我們。」
「剛才不是說想要嗎?我疼你,會滿足你的。」
喃喃低語後,盧源感覺衣服下擺被撩開,一絲冷氣從下往上傳來,伴隨著混沌的腦部意識,讓他整個人處於一種瀕臨戰慄的處境。
梁澈的手很大,說不上多柔軟,但卻帶著一股讓人舒服的暖意,以至於它附在他的小腹上時,瀕臨的戰慄立時見效,盧源忍不住抓緊了他肩頭的衣服。
「不在這兒,剛吃完飯,我想先洗個澡……」
這是盧源今晚唯一記得的最後一句話,後面自己還說了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廚房到浴室的距離很遠,遠到居然有充足的時間讓他們推光所有布料,但也很近,近到已經到了,梁澈的唇還貼在他的鎖骨處。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水溫有些涼,明明已經打到很高溫度,從裡面裡出來的水依舊帶著涼意,灑在他們光滑的肌膚上,炸開一絲又一絲的水花。
梁澈單手摟著他的腰,扭頭去沖洗手上的東西,得以第一次放鬆後,盧源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瞎了,或者說八成近視了,看不清東西,他腿也有些麻,好想坐下……不,最好是能趴下,好累啊!
梁澈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將人整個翻轉來面對著他,替他擦去眼角不知是水還是淚的珠子,將人打橫抱起。
浴室的地很滑,兩個人又都光著腳,梁澈走得很小心翼翼,而盧源意識很模糊,只知道一直有什麼東西抵著他的後腰,這讓快要進入夢鄉的他想起了以前姥姥家的擀麵杖。
這個比喻好俗哦!盧源自己罵了自己一句,感受到身下鬆軟的床榻時,他輕輕勾起唇角,太好了,總算可以睡覺了。
「啊!」
才剛慶幸的某人突然睜大眼睛,感受到身後傳來的豐實,哪裡還有睡意。
俗氣的擀麵杖……
浴室裡的水聲一滴一滴的,不知道是不是梁澈這個死傢伙沒關緊,盧源一直數著水聲,盼望著身後的人能去關一下,離開一下也好,可當他數到不知多少時,才發現已經數亂了,他到底在數什麼?
梁澈這個浪費水的流|氓,今晚要是水漫來,他一定要他好看!
「乖,藥擦了,好好睡覺,明天早上沒事,不用早起。」
盧源好像在夢裡聽到的這句話,這個流|氓,以為這樣說他就會不計較了嗎?
還有,他什麼時候幫自己洗的澡,怎麼就擦藥了?
盧源只想到了這裡,身體實在太疲累,他根本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梁澈將地上散落的幾個包裝袋撿到垃圾桶裡,洗乾淨手後替他蓋好了被子,並親暱地對著他的額頭吻了一下。
「源源,明天醒來,我就暫時照顧不到你了,對不起,等我回來。」
平時再囂張乖戾的男人閉上眼睛也只剩和順,許是因為自己折騰得有些,他睡夢中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很可愛。
梁澈忍不住俯身對著他的唇角啄了一口,露出一個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滿意的笑容後,這才關了床頭燈,穿上有他味道的衣服走出臥室。
……
咦,怎麼這邊也有人養雞?自己家也沒有鄰居啊,哪裡來的雞叫聲?
盧源意識回籠花了好一會兒,才把視線轉到左邊枕頭上放著的手機上。
「嘰嘰嘰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