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不是二皇子的緣由?
此時路閡慢悠悠走下房梁,點起旱菸,就坐在初見雛形的房簷下。
他忍住沒說教什麼,他人教的再好,不如自個兒撞到腦袋疼,老祖宗說吃一塹長一智,又不是空話。
路閡猛吸一口煙,直至肚子裝不下了,這才開口,可說話時並無煙霧吐出。
「要是不相干,待會兒就跟鹿縣令一同下山,以後就在客棧裡幫忙,我就說這一次,不去就沒機會了。」
說完之後,路閡這才吐出一口濃霧。
鹿信恆咋舌不已,心說這是正兒八經的老煙槍了。
山下茅廬,龍丘棠溪想來想去,還是按壓住偷偷看一眼的心思。他當然不會生氣,他敢!只是自己不能這樣。
落冰潭畔,白衣女子滿身是水,夏季穿的薄衣緊緊貼著衣衫,玲瓏曲線一覽無遺。只不過,樊江月額頭跟後腦勺各自起了個大包,氣的牙癢癢。
劉景濁四仰八叉掛在巖壁,滿臉血水。
只低頭掃了一眼,某人立馬兒抬起頭,抹了一把臉上血水,隨後吃下一粒藥丸子,這才瞬身落地,不過是背對著樊江月。
「多謝樊姑娘,日後我到了瘦篙洲,咱們同境再打一架。」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瞬身離去。
樊江月低頭看了看,衣裳太緊,微微瞧得見腳尖兒。
女子黑著臉說道:「本姑娘別的不如,這還不如嗎?」
劉景濁在半空中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心說這年頭兒的女子咋個都這樣?
還好跑得快。
落在客棧,白小豆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盛夏,還是很熱的。
劉景濁便將小丫頭抱起放去了三樓,三樓有幾間屋子,其中一間昨個兒就被白小豆霸佔了。
等到樓下,劉景濁灌了一口酒,長舒一口氣。
接下來,就可以閉個小關,著手五氣朝元了。
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腎藏精,此中又與醫書對應,心屬火、肝屬木、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
所謂五氣朝元,也就是個練個五氣歸元,歸元氣境界便是自此而來。只不過,這其中還要用到與其屬性相通的天材地寶為藥引子。
愁啊,兜兒比臉乾淨,上哪兒找天材地寶去?
顧衣珏笑呵呵走來,輕聲道:「方才去了一趟距離此地最近的魚雁樓,本來是想買些訊息,結果中土一洲管事居然現身,說是讓我與山主帶句話,等渡口建成之後,給魚雁樓留個地方。」
事實上,除非一洲之大城或是類似於迷離灘那種開門做生意的地方,還有一洲總舵,其餘魚雁樓,都在渡口附近。
劉景濁點點頭,笑道:「我是魚雁樓頭等貴客,況且,咱們渡口建成,穩賺不賠,魚雁樓何樂而不為。」
顧衣珏笑容玩味,詢問道:「山主寄信,次日達那種,得多少錢?」
劉景濁雖然疑惑他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說道:「早先一枚泉兒一封信,現在是五枚五銖錢。怎麼啦?」
顧衣珏擺擺手,「沒事沒事,是很優惠了,都打了對摺了。」
事實上,先前顧衣珏去寄信,兩封信,攏共花了五枚五銖錢。
這魚雁樓,做生意不厚道啊!哦對,貴賓嗎,當然要比其他人貴才對。
劉景濁翻了個白眼,返回遲暮峰,結果鹿信恆還沒有走。
怎的?今個兒不拿到錢不行嗎?難道要老子腆著臉去跟人要嗎?
忽如覺得黑後涼颼颼,「下手也沒個輕重,打人家滿頭包,就不曉得憐香惜玉嗎?」
雖是責怪言語,可瞧見龍丘棠溪笑意不止,劉景濁就把心放到肚子裡了。
某人搓了搓手,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