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見那人面色凝重,桃葉也沒當回事,只是漫不經心道:“我找人算過,我是狐媚子轉世,第一次月事之後就會想找男人。不是別人逼我的,你少給我來什麼仁義道德,這是我的自由。我就是喜歡那種感覺,特喜歡。我也想跟劉存念那個,他不肯,卻又粘著我一直勸我不要這樣,所以我煩他。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愛勸老妓從良。”
劉景濁終於開口:“你……丫頭片子,毛都沒長全,就……”
桃葉一挑眉,“我就沒有,要不要看看啊?你倒是挺白淨的。睡不了劉存念,睡他爹也行。”
劉景濁實在是沒忍住,一手按住桃葉腦袋,可那丫頭居然熟練下蹲,伸手去解劉景濁的腰帶。
輕輕一推,少女猛地後倒,摔得三葷五素。
“你有病吧?不是為這個,找我幹什麼?”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
方才查探了這丫頭的魂魄,好像真是刻在魂魄之中的性格,且很早很早就刻好的。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低頭問道:“要怎麼樣才能不這樣?需要錢?我給你。”
桃葉冷笑一聲,“錢?我不需要,都說了我只是喜歡。其實我也挺喜歡劉存念的,小時候別人欺負我,都是他幫忙。但他不肯,我沒法子。那他難過,我也就管不著了,估計那小子又在哭鼻子了。”
少女緩緩起身,“你來不來?不來我走了!”
劉景濁無動於衷,少女翻了個白眼,罵了句有病,扭頭兒就走。
劉景濁拎著酒壺,走到河邊,低頭看了看,水至清,故無魚。
抿了一口酒,劉景濁呢喃道:“我知道你留有神念在此,還不出來?”
河對岸,有個中年人憑空出現,雙手交叉,扶在欄杆處。
“劉景濁,猜到了吧?”
劉景濁面無表情,只是說道:“我就真想不通了,費力在這些別人都記不住的小人物身上佈局,就真不怕我瞧不出來,那樣你不是少了幾分得意嗎?”
孟休笑道:“別人或許看不出,但你劉景濁喜歡觀人微末,所見之人都要燒錄留存,我怎麼會怕你發現不了呢?”
劉景濁淡然道:“你在哪兒?”
孟休哈哈一笑,“我又不傻,告訴你讓你來殺我啊?別人不敢殺我,你可不一定,你以為我躲什麼呢?”
見劉景濁不說話,孟休緩緩站直了,微笑道:“你終於又到紅樹城了,這份給你的驚喜,我等了十幾年了。我也想知道,一個我花費極大代價才做成的淫魂,九成濁一成清,你劉景濁用什麼法子能讓她變得不想男人。靠你存留在此的一縷神念?真不會起名字,存念至此就叫劉存念了?賭一把?”
劉景濁冷聲道:“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賭?”
孟休笑道:“劉老家主的魂魄做賭注,如何?別想了,我知道你會賭的,你我是同一種人,都是賭徒。”
劉景濁幽幽一句:“它怕我。”
孟休攤開雙手,“那又怎樣?我也怕你啊!但你又能再活幾年?你敢不死嗎?我還就告訴你,我在你永遠想不到的地方。”
河對面的中年人,笑得極其開心。
劉景濁先抬頭,再抬眼。
“你好狂啊!”
“少年即狂夫。狂夫老更狂。”
話音剛落,劉景濁已然過河。
伸手捏住虛影頭顱,“我好像只能賭了。”
話音剛落,手中炙熱氣息竄動,一把捏爆虛影。
某處地方,小亭之中,孟休猛地一口血水噴出,頭痛欲裂。
片刻之後,他擦了擦嘴角鮮血,咋舌道:“得虧躲起來了,都能沿著虛影傷我魂魄,這樣的人要是活著,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