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年輕人忽然皺起眉頭,二話不說返回屋子裡,繼續睡覺。
紫衣女鬼也是滿臉詫異,不曉得咋個回事兒,怎麼說一半兒,睡覺去了?
我跑嗎?跑出宅子,被那遊神鬼吏抓到,怕是免不了一個下油鍋。
不跑,這來了個我嚇唬不住的愣頭青,咋個辦?
結果屋子裡忽然傳來那愣頭青言語,“附近幼兒丟失,非你所為?”
女子苦著臉,“我連門都不敢出去,偷孩子作甚?”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又問道:“你一家人怎麼死的,仇人又是怎麼死的?”
女子臉色變得陰沉,“舉家三十九口人,皆被一妖挖心至死。那妖精後來被至功山仙人所斬殺,算是幫我一家報仇了。”
挖心至死?
劉景濁又開口道:“至功山那仙人就沒發現你嗎?
”
女子苦笑道:“在你之前,無人發現我,那位神通廣大的仙人來是來過,但也沒發現我。”
奇怪啊!
劉景濁又仔細查探了一番,這才發現,女鬼魂魄之上,好像刻著什麼東西。
“你生前或是死後,有人在你身上寫過或是刻過什麼東西嗎?”
女鬼瞪大了眼珠子,“連這都看得出來?的確有,是個老騙子,他往我小臂貼了東西,然後就有個印記了,洗也洗不掉。”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那可不是老騙子。”
之後就沒再說話了。
至功山,斬妖,讓別人察覺不到,但劉景濁能看到的符印?
老騙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到拒妖島之後,乾的第一件大事,怕就得是得罪人的事。
此時此刻,拒妖島上,漁子左珩川就坐在東海岸邊,揮竿垂釣。
也不曉得跟誰學的,沒有魚鉤。
正巧另有一個姓左的從海上折返,瞧見左珩川在釣魚,便落在了海邊,對著左珩川抱拳,笑問道:“前輩一天天的,很閒啊?”
左珩川瞧了一眼身邊的高大男子,遞出一封邸報,輕聲道:“你在海上一月,這大青雲榜首的位置,怕是保不住嘍!”
左春樹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便將邸報遞回去了。
“無聊的事情,當個榜首我劍術不會增長半分,不當榜首,我也不會劍術弱上幾分。”
左珩川一笑,“你倒是比景歡乾脆的多。”
高大青年點了點頭,似是深有體會。
他
說道:“當了管事的,難免就會被俗事纏身,做事會有顧慮,出劍自然一樣。我師傅有了一座葬劍城之後,是不太敢死了。”
左珩川點點頭,笑著說道:“龍丘棠溪破境登樓,但她還是沒要那份天道贈予的氣運。你們用劍的,是不是都覺得這種施捨會很跌份兒?”
左春樹搖搖頭,“我要簡單些,我只是不願被人牽著鼻子走。那道劍運助我破境,扭頭兒就牽著我的鼻子去了瘦篙洲,我要不是挑爛了斬龍臺,估計難免成為他人傀儡。”
左珩川點點頭,“至今還沒有眉目嗎?”
左春樹無奈一笑,輕聲道:“運道,過於虛無縹緲,看不見摸不著的,我總不能懷疑我師傅跟我師姐去。”
左珩川哈哈一笑,搖頭道:“景歡的傲氣,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
老人忽然抽了一竿,緊接著再次拋竿出去,像是故意讓海里魚兒知道,這人是在釣魚。
左春樹忽然問道:“劉景濁是不是快到了?”
左珩川點點頭,輕聲道:“查到霧水國有潛藏的登樓大妖,我讓他改道霧水國,斬了妖之後再來。”
左春樹點點頭,輕聲道:“很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