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長得像三孃的女子?二孃這麼猜測著,心中百味陳雜。
沈惟卻是意識到自己今日話有些多了,朝二孃點了點頭:“我還有事,伱先回去吧。伱額頭上的傷……不要讓長輩擔心。”
二孃忙道:“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沈惟看了二孃一眼,沒再說甚麼,徑直進了院子。
沈惟一走,二孃的臉上的笑便收了起來。看著自己的鞋尖,她突然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見自己的丫鬟在遠處探頭探腦了,她終於收斂了面上的情緒,整了整衣裳,端莊地走了。
沈惟回到書房之後覺得自己的骨頭有些痠痛,他感到有些累,卻是絲毫的睡意也沒有。
他想到了禮親王剛剛的話,這讓他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怎麼會是宣禮代替他去祭天?是什麼地方出了岔子了麼?”沈惟靠在書案後的椅子上,閉目思考。
為什麼事情會有些不一樣了?不過還未到那一日,結果會如何也是說不準的。
再等等看吧!沈惟想著。
這時候有人輕輕敲了敲門,沈惟睜眼,淡淡應了一聲“進來。”
進來的是他的侍女季兒。
“主子,這是北疆來的信,”季兒恭謹地將一封封著火漆的信遞了上去。
沈惟瞥那信封一眼,並未看見特定的標記,所以應該不是急信。爺難怪季兒沒有在他一回府就交給她了。
沈惟閉眼:“伱看吧。”
季兒領命,將拆開了,拿出裡面的信箋,她看得很快,不過一會兒便將兩頁紙都看完了。
不待沈惟開口問,季兒便低頭稟報道:“主子,是北疆軍中的張副將的信。他說,柳夢成已經是我們的人了。”
沈惟聞言淡淡笑了:“嗯,他做的很好。”
季兒有些不解:“主子,您為何會對這個柳夢成花這麼多的心思?他這一次雖然立了些功,但是比他出色的人還有許多。聽張副將的描述,他也不過是個有些小心計的書生罷了。”
沈惟淡淡道:“我看上的不是他的心計。我看上的是他的心狠手辣,以及心有所求罷了。”
季兒皺眉想了想:“主子是說他暗中下手害了鎮北侯次子之事?”
柳夢成為了一個女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手殺了統帥之子。這種人可以說是愚蠢至極的,但是他能做到,也說明他是聰明至極的。
一個心中有欲|望,又有手段的人,自然是他要拉攏的物件。更重要的是,柳夢成有了這麼一個大把柄在他的手上,以後自然也只能為他所用。
沈惟淡淡笑了,在別人心裡,柳夢成不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但是對於用人者而言,小人未必不可用,而君子未必能為他所用。
這些話,他沒有必要對自己的下屬說。
“我拉攏他以後自然會有用處,伱去給張副將回信。軍中的事情要他時刻留意,一有風吹草動,務必報與我知。”沈惟擺手道。
季兒知道,沈惟這是不想再多說的意思,她順從地屈膝應了一聲是。拿著信輕輕走了出去。
外面地光線又被門窗隔絕開來,沈惟手指輕輕敲在了書案上,發出沉重的“咚咚”聲。
他的準備已經很充分,各個方面都已經注意到並安排好了,所以他實在是想不到最後不能成功的理由。
第四百三十八章
三娘受傷之事,是瞞著莊郡王府的眾人的。她也清楚,若是這件事讓別人知曉了,她以後想要出門怕是難了。好在如今三娘身邊跟隨之人,都是她自己的人。在她州嫁入莊親王府,府裡也不是沒有想法子往她院子裡塞人的,但是她若是不想要別人想要硬塞有些難度。就算是她接下了,也能將人晾著不用。這些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