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之後更是差點氣得吐血。王家是最注重讀書人的,當初若是她與這牛岑海結了親,就憑著牛岑海考了個山東省魁首;王家對這個女婿也會格外重視的,幫扶拉扯更是不必說,到時候他就不是個沒有背景的商戶之子了。
若是以後能中個探花或者狀元,那麼整個王家都會高看她這個狀元娘子一眼。
可惜。。。。。。她終究是太心急了,當初應該先拖上一拖再做決定的。
如今她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可是金氏只顧著幫六娘相看,卻對她的婚事不聞不問;她的年紀比六娘要大呢。有心要請姨娘在金氏面前提醒提醒,姨娘卻總是要她不要心急,再等等。
想想四娘心中就氣恨,她攤上這麼個在主子面前唯唯諾諾,扶不上牆的姨娘,真是倒了黴了!
三娘在一邊笑吟吟地聽著,四娘和六娘臉上的神色她自然是看見了。心中不由得一笑。
現在才來後悔,當初是誰使那麼多的心計將人給推出去了?不過她到也是真心為六堂姐高興。按著現在時人的價值觀;她是說了一門好親。
五娘從來就是與大房的兩個姐妹不對盤,四年的時間自然是不會出現什麼化干戈為玉帛的美好景象,當年她也是親眼看見大伯母親手將六堂姐和她原來的未婚夫拆散;將當時那個什麼也沒有的牛岑海給推過去的。
五娘今年十三歲,正是對情啊愛啊的充滿憧憬的花一般的年紀,因此對當四娘和六娘當年破壞人家姻緣的手段最是不齒。待瞥見了四孃的臉色後,當即笑的眉眼彎彎道:“六堂姐真是好福氣呢,也是她平日裡 溫柔心腸又好才能有這個好報吧!其他的那些心思惡毒之輩自然是沒有這個命的。”
四娘聞言臉色一沉,但是五娘沒有指名道姓地說她,她也不好反駁,只在一邊陰著臉坐了。
六娘卻是以為五娘在說她,她的心思沒有四娘那麼多,當即氣憤道:“不就是一個破舉人麼?當誰稀罕呢!就算他以後能當狀元;不也是得從一個七品的小官兒做起麼?怎麼比得上名門世家出身的?”
六娘對這些事情是一知半解,這些話自然是從金氏那明顯是自我安慰的話語中聽來的。只是金氏沒有說,牛岑海若只是一個商戶家的兒子便罷了,他可還是王家的女婿呢。有王家人幫襯,加上他自己本身的能力,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尤其是因為他以後即便是中了狀元;也離不開岳家的提拔,因此嫁過去的女兒的地位自然是不同的。即便到了婆家,也沒有人敢給臉色看。
“好了!你們是未出閣的姑娘家,說這些幹什麼?沒規矩!”孫氏冷著臉呵斥道。
五娘和六娘只得互瞪了對方一眼,作罷。
眾人又在孫氏的房裡坐著聊了一會兒天,到得辰時的時候,終於有婆子進來報說大小姐和大姑爺進門了,這會兒正朝著松齡院來了。
白氏聞言臉上一喜,朝著王松看了一眼,夫妻兩人又是對視一笑。孫氏卻仍然是不鹹不淡的樣子,沒有說話。
幾個小輩們卻都很高興,即便是四娘和六娘,因元娘是王家她們這一輩中第一個嫁出去的女孩子,她們有些好奇,此時也是伸長著脖子盼著。
三娘自來就與元娘交好,這時候也是很想知道她在婆家的情況。
在一屋子人的盼望下,元娘和大姑爺白渝生終於走了進來。
元娘今日回門,打扮得也很是喜慶,上身穿著一件縷金榴穿百子大紅對衿襖, 是一件大暗紅色的馬面群,翡翠鴛鴦的壓裙。頭髮挽成了喜慶富貴的牡丹頭,帶著赤金鑲紅寶花開富貴的挑心,並頭蓮瓣金
這身打扮讓元娘看著成熟了許多,但是也更顯得喜慶端莊。
大姑爺白渝生面容僅是普通,只是膚色較白皙,身量也高,看著到也是儀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