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靜靜看著二孃,眼中的情緒詭異莫辯。突然他伸出手來卡住了二孃的脖子,將她抵在了車壁上。
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沈惟聲音溫柔道:“我可悲?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怎樣才能不可悲?讓人綁了你去沉塘?”
二孃有些呼吸不順,她等著沈惟,卻是沒有求饒。
沈惟笑了笑,鬆了手,掏出了一塊帕子,擦了擦手。二孃一邊咳著一邊看著沈惟的動作,這個動作讓她痛恨不已,曾經三娘也與沈惟做過同樣的動作。
“你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你確實沒有她重要。所以……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沈惟笑著吐出了這一句,將擦了手的帕子扔到了地上。
二孃的眼睛有些赤紅,不知道是剛剛憋氣憋得,還是聽了沈惟的話之後給氣的。
“你會後悔的!”二孃狠聲道。
沈惟漫不經心地看著她,語氣中有著極度的輕視與不屑:“哦?你想做什麼?還是像今日這樣在背後做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動作。”
二孃冷笑:“我會讓那個賤人生不如死!”
沈惟聞言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二孃:“雖說你使得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只會給我丟人,不過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你真的發了狠會做到哪一步呢!你若是真能動的了她,爺說不定還會看你那麼一兩眼。只是憑著你那點兒本事……”沈惟忍不住笑了。
二孃攥緊的拳頭,瞪著沈惟的眼神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獸。
“停車——”沈惟衝著外頭喊道。
馬車很快便停到在了路邊,沈惟朝著二孃一笑:“我還有事情要辦,你自己回去吧。”說著便掀了簾子下了車去了。
二孃瞪著那又被放了下來的車簾子許久,聽見沈惟在與坐在後面的那一輛車上的沈夫人說了幾句話,之後有丫鬟上了馬車。
上來的是二孃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她們眼中有些好奇。也有些疑惑,卻不敢將眼神盯在二孃的身上,只是互相之間交換著眼神。
在聽到二孃懷孕的訊息之後,她們是疑惑的。因為她們自二孃成親之後就一直在二孃身邊伺候,卻是從未見過少爺在這位少夫人房裡過過夜。所以這一陣子,儘管二孃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她們也沒有往哪一方面想。
她們自然是不會認為二孃會揹著沈惟在外頭偷漢子,只是有些不明白兩位主子是什麼時候圓的房罷了。
二孃卻是感覺到了丫鬟們的神色,她自然是知道為什麼。因為心虛,她覺得丫鬟們定是在懷疑她失了貞。所以神色更是莫辯。
於是車裡的氣氛便奇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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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與老王妃的馬車才剛剛回到莊王府,三娘先下了馬車反身想要扶老王妃下來的時候,一個嬤嬤便匆匆跑了過來:“少夫人,縣主那邊……”
老王妃一邊下車一邊皺眉:“惠蘭那邊又出了什麼么蛾子了!”
三娘對老王妃道:“祖母,最近縣主那邊一直都很乖巧,想必不是什麼大事。您今日一早就起了,在宮裡坐了那麼久,剛剛在馬車上就有些犯困。要不您還是先回去歇著吧?惠蘭那邊,我去看看就是了?”
老王妃確實是有些疲倦,剛剛在馬車上被搖晃的就有些昏昏欲睡。聞言便點老大點頭:“你去看看吧。若是她依舊無理取鬧,你就不要管她了。讓申嬤嬤管嚴厲一些就是了。”對於這個孫女,老王妃一想起就更加疲憊了。
三娘點頭,扶著老王妃往二門去:“祖母您儘管放心。”
老王妃拍了拍三孃的手,另外讓人攙了她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三娘等老王妃走遠了,便問那位嬤嬤:“惠蘭縣主怎麼了?”
嬤嬤道:“剛剛世子突然跑到惠蘭縣主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