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亦有無數非常人能接受的痛苦厄難。
所以,這是必然。
所以,都無所謂。
所以,看著便好。
“你們可真想得通。”殤古傳出冷笑聲。
“想得通,想不通。你呢?”葉笙的轉折根本不需要轉折,問殤古裡的真靈。
“他應該有選擇。”殤古這般回應。
的確,願意和不願意需要做事的本人決定,可是,活在這個世界。生活在事實中,真的有那麼多選擇?
願意,那就去做;不願意,還不是要做。
沒有願意與不願意的抉擇,一個“必須”說盡一切“無奈”。
這是生活。
這就是生活。
生活從來都是平平淡淡的,哪有那麼多的大悲大喜?哪有那麼多的悲痛或是稱心如意?
“活著,總要做些事情。”葉笙說道。
到了一定的時候,不論是想做還是不想做,都不可能逃避。
這是葉笙想說的,但他沒有說,只是笑笑,笑過便都過了。
“還是破不開麼?”李裕宸低聲唸叨著,這說過很多次的話,讓他微笑。
破不開?那就繼續,反正還有力氣去做。
是力氣而不是力量,已經不是人力所及,而是一份信念,想要破開阻擋在身前的一切禁錮和枷鎖的信念。
這一次,他伸出了兩隻手,於身前同時握成拳頭,以雙臂張開的姿勢向著兩旁攻擊,更像是隨意的放縱,只宣洩一下內心的壓抑。
緊握的拳頭,凝聚時便是手掌,伸開的手掌。
“滅天手!”
“滅天手!”
他說了兩次,是輕輕念出來的,好像是夢中囈語,又像是對待至親的呢喃。
話語剛結束,不理睬這次的攻擊是否會收穫什麼,他的身軀動了起來,不似之前的行動,是整個身體都動了起來。
他站在空中,和站在地面一般。
他的身軀緩緩移動,閉上眼睛,開始了晦澀又熟悉的動作展示,只記得自己應該要動的,至於要怎麼動,早已經被他拋棄到九霄雲外。
他只是動著,身軀自動展示出七個奇怪的動作。
七個動作,是七個難以言說的怪異姿勢,像是連貫的畫面,卻又定格在七個瞬間。
“有三個動作是我完成的。”葉笙說道。
他所說的完成,是他創造的,是這片天地間最舒服的姿勢,看似怪異,可那種舒服的感受能潛化入人心,帶來最真的舒爽。
“有我半個。”殤古傳出無奈的聲音,“當初覺得沒意思,讓給牢熄了。”
無奈的聲音並不似言語那般無奈,而是一種過往,哪怕隔了經久的歲月,仍舊不願意提起,又忍不住會說出一些。
“都無所謂吧。”水娟微笑道。
話語很輕,只是說著一個平常的事情,簡單的幾個字便是把所有的聲音壓下,不讓那些過往繼續。
“似乎,規則不穩定了。”葉笙微笑。
大道至簡的七個動作,或許平常時候帶不來什麼,可面對不屬於大世界的規則時,其中蘊含的能量特別可怕,並非恐怖的可怕。
“你應該猜到了結局吧?”水娟問道。
她的問題沒有得到回應,但沉默卻是說明了更多的東西……這是殤古特意留下的,特意留給李裕宸的。
散開的拳頭多出了手掌,每一隻拳頭都伴著一隻手掌。
除了最後的兩隻手掌是單獨的,便都有著對應……李裕宸睜開了眼睛,眼眸深處的一藍一紫的焰苗歡快躍出,帶動最深處那抹黑色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