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遠處的蕭瑩兒看見他，正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沒想到真能看見你。”

當蕭瑩兒走到他身前時，他輕輕說了一句。

蕭瑩兒微微一愣，那表情如同真人一般，絲毫看不出破綻。

“你想見我？”

既然對方只是幻象，也無需隱藏什麼了。

“想。”孤夜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躲著我？”

眼前的蕭瑩兒倒是比真人溫柔許多。

“你我畢竟立場不同。”

孤夜輕嘆了一口氣，“再糾纏下去，對你我都不好。”

話音剛落，蕭瑩兒眉頭一皺，一拳打在了孤夜的胸前。

由於知曉對方是幻象，孤夜並沒有任何受擊的準備。

只感到胸口一陣悶痛，他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你是蕭瑩兒？！”

幻象是靈力幻化而成，只會用靈力攻擊。

而這結結實實的一拳，直接讓孤夜看清了真相。

“廢話！”蕭瑩兒有些疑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難不成，你把我認成別人了？”

“沒有！”

孤夜趕緊否認，他可不想再挨一拳。

“師父怕你跑了，所以才讓我進來見你。”

蕭瑩兒噘起了嘴，撇過頭去，“若不是師父，恐怕我想再見你一面都難！”

“見我做什麼？”

孤夜說著，也背過身去。

既然決定了要與蕭瑩兒一刀兩斷，就必須狠下心來。

否則這二十年忍受的相思之苦，就成了自討苦吃了。

蕭瑩兒瞥了一眼孤夜，見對方竟也背過身，瞬間惱怒。

她將孤夜轉了過來，輕輕跺了跺腳，大聲吼道：“孤夜！你是鐵了心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沒錯。”

孤夜故意讓話語變得冰冷，但蕭瑩兒並不吃這一套。

蕭瑩兒用手指戳著孤夜的胸口，每戳一下，便有一句話蹦了出來。

“你方才還說想見我！你又想騙我是不是？若你真的不想見我，在蜀山又為何救我？你怎麼不讓我去死啊？就不怕我將你的秘密公之於眾嗎？”

孤夜本想站立不動，奈何胸口被戳得生疼，只好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可數步過後，他的後背就撞上了一塊堅硬的物體。

微微回首，發現身後是一根白玉石柱。

“孤夜！”

蕭瑩兒一把將孤夜按在石柱之上，身體前傾，微微踮起腳尖，讓自己的臉更靠近孤夜的臉，“我不想做你的敵人，但也不想你成為仙派和人族的敵人。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孤夜明白，他什麼都明白。

可是，仙派就是魔族的敵人，這一點任何事情都無法改變。

他不能忘記在五百多年前死去的魔族將士們，他也沒有資格去忘記。

作為魔族之尊，他所揹負的東西要比蕭瑩兒多得多。

“蕭瑩兒，”他看向蕭瑩兒，目光堅定，“你太天真了！”

他將蕭瑩兒推開，卻又拉住了對方的胳膊，擔心對方因階梯而摔倒。

隨即，他轉身將蕭瑩兒按在白玉石柱上，嚴肅地說：“若仙派、人族、蒼生和我，只能選一個，你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