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家屬大院。
陳啟祥罕見的回到家,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手裡夾著香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房門從外開啟,康敏下班回家,一眼看到丈夫。
“哎呦,稀客呀。”
口氣無不嘲諷,很是驚訝。
“怎麼,自己家都不能回了?”陳啟祥說道。
“還記得呢?不容易。”康敏還是嘲諷。
她換上拖鞋走進來,脫掉外套掛上,然後徑直走進臥室,關門換上家居服。
“康敏,我聽說你要調到徽安,已經在走程式了?”
“對呀,不放心兒子。”
康敏面不改色,但心裡壓根沒有兒子。
要不是這些日子忙著走調動程式,她早就去徽安跟雷震一起玩玩具去了。
“你要慎重考慮。”陳啟祥沉聲道:“從總行到支行,會失去很多很多。”
“能有兒子重要嗎?老陳,你今天回家就是跟我說這個?如果只是說這個的話,那你就別費心了。”
陳啟祥盯著妻子的身體,眼中露出厭惡之色。
他重重捻滅菸頭,起身穿上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而看到他又要走,康敏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康敏,調到徽安不是件好事,我勸你三思而行。”陳啟祥說道。
“陳啟祥,你什麼意思?”康敏皺起眉頭道:“我想調到哪裡還不需要得到您的批准吧?”
“機會已經給你了。”
說完這句話,陳啟祥直接離開。
“哼!”
康敏冷哼一聲,懶得搭理。
她走過去重重把門關上,順手反鎖,這才回到臥室拿起電話打給遠在徽安的雷震。
“小白貓好想好想你……”
女人最是絕情,如果身心不在了,就別指望能再回頭。
康敏在家裡跟雷震膩著電話,陳啟祥則趕回單位,參加一場特殊的會議。
“這就是你們徽安掃黑除惡的成果?簡直是混賬,完全失去了原則跟底線,竟敢公然扶持黑社會!”
“好好看一看吧,這些全是舉報雷震的,每一封舉報信都是老百姓的血淚……”
負責治安口的楊瑞喆把徽安市局罵的狗血噴頭,手上的材料都差點拍在對方臉上。
“從現在開始,你的所有工作暫停,什時候交代清楚了再說了!”
“是……”
直接大發雷霆,當著所有人的面罷免市局領導。
“我說一句。”陳啟祥說道:“不管怎樣,徽安的治安環境的確好了,不光就本省,哪怕放到全國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倒是實話,不管徽安的治安怎麼好起來的,它就是好了。
別的地方犯罪率向上飆,但徽安卻是向下飆,甚至說連打架鬥毆的都很少見了。
上面發展經濟,下面一心搞錢,前所未有的和諧。
“我尊重您的意見,但南省絕對不允許有這麼牛逼的人存在,我決議已定,首先掃除雷震這顆大毒瘤!”
會議繼續,開始討論接手的人選以及方案。
……
對於這些決議,雷震肯定不知道。
畢竟他沒法在那裡面安插釘子,想得到一些資訊也只是從康敏這裡獲取,而且不是直接的。
比如今天晚上,他就聽康敏說了陳老狗回家的事,包括對方說的每一句話。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雷震點上根菸,對省城那邊的情況進行復盤,不過資料太少了。
這就是待在徽安的侷限性,難以看到高處。
不過陳老狗這邊的事可以暫時放下,明天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