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雷震看兩方人還在僵持不下,索性走過去打個圓場。
“這位是徐總吧?”
“我說你們抓人也得講個證據,不是誰拿拘捕令就能直接抓人的,要是這玩意好使的話……”
雷震看向老曹。
“曹局,你簽發幾個拘捕令唄,看看能不能抓徐總……當然了這是個玩笑話,但從側面也說明憑藉拘捕令抓人本身就不合適。”
“徐總,我就是這麼一說,您也別生氣啊,畢竟工作沒做到位,咱可以回去加班加點再給幹出來。”
不等徐玉東說話,雷震又轉頭看向侯總。
“我說侯總,您這態度不合適呀,我知道您一直按規章制度辦事,可人家畢竟從省城來的領導。”
“再說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的確搶了省城的很多投資,招人嫉恨也在所難免。”
“還有就是我出身不好,沒有什麼後臺,所以……嗨,我就是想努力回報家鄉,沒想到惹出了這麼多事。”
“不過也沒法子,上面要是看我不順眼,總能找出無數個理由,說我涉嫌殺人都算輕的了。”
雷震侃侃而談,彷彿當事人跟他無關,自己就是個過來勸架的。
左邊勸勸,右邊勸勸,努力當個攪屎棍的老好人。
“對了,我還真涉黑了。”雷震一拍腦袋說道:“我是兄弟安保公司以及安居物業的幕後大老闆,員工幾乎全是黑社會,這一點沒錯。”
“雷震,你也知道呀?”徐玉東盯著他。
“徐總,你該不會以為我是黑社會頭子吧?冤枉死了,我給黑社會安排工作,他們不再打打殺殺,每個人都有錢賺,不再危害社會,我錯了?”
“我是個理想主義者,總抱著虔誠的心想著為社會做點什麼,我甚至還要大量招納刑滿釋放人員,讓他們感受到沒有被社會所拋棄。”
這番話說的徐玉東都不知道怎麼接茬了,乾脆拿起那些資料,當眾念起來。
“雷震,1995年8月28號……”
開始剝老底了,一項項犯罪從他嘴裡說出來,給予雷震沉重的打擊,同時也讓侯總他們聽清楚。
“徐總,證據呢?”雷震搖頭道:“如果我現在寫一篇小作文,比如徐總你昨天晚上去了洗頭房,那是不是可以直接把你抓走?”
玩這一套?
沒有證據都是小作文,這玩意用好了充滿殺傷力,唯一能與之抗衡的就是另一篇小作文。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呀,徐總,您怕是被歹人所矇蔽呀。”雷震搖頭道:“如果小作文就能確定一個人有罪,回頭我讓秘書給你們都寫一篇,徐總您就是招妓,為了展現雄風吃了三顆藥,完事之後發現竟然是個男人!”
“哈哈哈……”
鬨笑聲一片,徐總的臉瞬間黑了。
好在他真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