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急了,就不可能面面俱到。
單純依靠殺,只會埋下隱患,最好的方法是利用時間來佔據道德制高點,然後再抽繭剝絲。
不管是離間還是陷害,乃至煽動都比直接物理毀滅穩妥,畢竟這種事瞞不住的。
“師傅,這樣玩能行嗎?從前您的風格不是這樣。”豹子頭小聲說道。
他相當清楚師傅的做事風格,每一步都會算計的好好的,還是第一次這麼魯莽。
“從前?”雷震搖頭笑道:“那是我在收斂。”
從前是收斂?
豹子頭眼睛都瞪直了:誰有你黑,誰有你狠?
徽安只要是反對你的,全被滅的乾乾淨淨,現在跟我說從前都是收斂?
還得是我師傅呀!
“主要是沒法子,需要考慮的問題太多了。”雷震無奈道:“很多事不是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環境決定行事風格。”
“師傅……你還有啥不敢做的?”
豹子頭就是崇拜師傅,裝起逼來絲滑圓潤,是他們永遠無法逾越的高山。
“哈哈。”雷震笑道:“不是不敢,是不能。該遵循的規則得遵循,因為這是國內,不過這一次……”
他叼上根香菸點燃,眼睛裡露出從未有過的光芒。
不是殺機,也不是嗜血,而是一種不具備人類情感的漠然,呈現的是無生命機械的質感。
“準備殺人。”
“殺人?是,師傅!”
豹子頭趕緊點頭,避開雷震的目光。
可即便如此,他都感覺到滿身的雞皮疙瘩全部爆起,脊椎處冷的發疼。
……
一夜間,省城的老大以及二把手,幾乎死的乾乾淨淨。
除了雷震控制的繁花區跟德安區,以及海天大酒店控制的鐘鼓區外,全都陷入混戰中。
老大死了,老二也死了,下面的小頭目們誰也不服誰,相互之間開始血拼,爭搶老大的位置。
白天的街上在砍人,晚上的街上有槍殺。
黑幫火拼之下,滅門、爆炸、失火等事件層出不窮,扔進北面水庫的屍體直往上飄。
火拼的結果是條子們快要崩潰了,到處都是案子,外勤人員腿都要跑斷了也處理不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衛支隊找上門來。
“老弟,什麼時候能消停?”
開門見山就是這句話,他清楚這些事全是雷震搞出來的,甚至說證據都有,但沒法抓人。
不是因為對方背後是校長跟書記,而是沒法抓。
一旦把雷震搞進去,繁花區跟德安區也得亂掉,到了那時候才是省城真正的天下大亂。
“省城的情況跟徽安不一樣,這裡的黑惡勢力屈從權貴。”雷震不疾不徐道:“他們身後的權貴沒有出現之前,不會消停的。”
這是省城的特色,不同區域的黑惡勢力代表著不同權貴的利益,而徽安就簡單多了。
黑道就是黑道,幫派就是幫派,最多上面有點關係、保護傘什麼的。
但省城這裡太大了,利益也多,有錢有權的更多。
久而久之,這裡的黑惡勢力就淪為錢權的打手,這種感覺就像是權勢需要暴力機構來維護一樣。
區別在於規模跟大小。
“衛哥,繁花區好好的,你急什麼呀?”雷震笑眯眯的說道:“你的轄區天下太平,到時候有你一份功勞。”
“老弟呀,你這次玩的太大了。繁花區沒事,的確託老弟的福,但架不住抽調跑外勤呀。”
“還有就是上面對這個事相當不滿,我就怕到時候校長也保不了你,到時候就尷尬了。”
老衛說話都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