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他們還怕我割傷了手指……”
在唐人街小院嘗試融入生活,雖然幹過貼黃符的天真事,但她真的不是傻,只是思維模式不一樣。
再不通人情世故的人,總有開竅的時候吧?
家裡把她當成資本,藉此瘋狂擴張,自己只是父母手中的一張牌。
“爸,您別打孩子的主意行嗎?我求您了,放過我們好不好?”
“仇恨恩怨是你們的事,不要強加到我跟孩子身上好不好?這是我的孩子,我的!”
李紅魚滿臉淚水,雙手死死護住小腹,唯恐有人搶她的孩子。
這是母愛,當她能感覺到孩子像小魚似的在肚裡游泳的時候,母愛就氾濫了,無法割捨。
保護孩子,是她現在的本能。
“紅魚,這個孩子牽扯到咱們家幾百條人命。”李九祥怒道:“你是我的女兒,是你媽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想逼死父母嗎?”
面對父親的憤怒,李紅魚起身護著小腹不斷後退,淚眼中充滿悲傷。
“紅魚,是爸爸不對,不應該對你發火。”李九祥深吸口氣,壓住怒火輕聲說道:“雷震是要殺這個孩子,但爸爸媽媽是要保這個孩子,因為這是我們的親外孫,血濃於水呀。”
李紅魚搖頭,繼續往後退。
她不相信,因為在家裡受到的是創傷,直到自己展示出過人天賦的時候,就被當成資本了。
“嘭!”
李九祥重重拍桌子,發出怒喝。
“給我站在那裡!”
“好賴不分的東西,白養你了?信不信我打死你!”
眼見對女兒的掌控要消失,他開始發聲威脅。
這個法子屢試不爽,因為李九祥深悉女兒對他的怕,是從小深烙在骨子裡的。
而李紅魚的不通人情世故,又增加這份恐懼的掌控。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童年的恐懼陰影往往會伴隨一生,幾乎難以消除。
“他叫燦年,紀念我度過第一個什麼都不用想、打碎碗不會被罵、每天可以傻樂呵、蠢事做盡的年。”
“雷震很好,沒你說的那麼壞;鳳儀姐很好,我做錯什麼她都細聲哄我;涵寶特別乖,小貓很可愛,小虎子有點傻……”
沒法選擇出生,這大概是開竅後李紅魚最大的悲哀。
“我從來沒有以身入局,是你們把我想的太複雜。我對唐鷹舞說過以身入局,是為了穩住她,好給雷震鋪路。”
李紅魚搖頭後退,把想說的都說出來。
“沒有大智若妖,我只是喜歡做我喜歡的事。喜歡推演,我就推演;喜歡雷震,我就喜歡。”
“我想好好幫雷震,也是幫你們……”
“他要去獵人學校,從進入學校的那一刻開始,就要執行滲透西方的臥底行動。”
“我要全力幫他,只要幫的夠多,他也許就放下了仇恨,你們不用寢食難安,嗚……”
李紅魚複雜嗎?複雜!
因為推演本身就是無比複雜的,不允許簡單思維。
李紅魚簡單嗎?簡單!
推演是她的工作,自身則是簡單到極致的女孩。
喜歡什麼就是喜歡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果真的不喜歡雷震,必然會拒絕,但她喜歡!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天真的女兒?”李九祥滿眼兇光道:“你再敢後退一步,我就把你肚裡的野種打掉!”
李紅魚被嚇到了,雙手緊緊捂著肚子,站在那裡瑟瑟發抖,眼中滿是恐懼,腦中浮現出童年的一幕幕。
李九祥笑了,很奇怪童年時木訥蠢笨的女兒,竟然突然開智,進入了智囊團。
幸虧那會打罵的多,不然還真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