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客鸞找他,被他攆走後,他悔得像斷了腸子,把自己猛灌了一通,幾乎喝乾了一瓶白酒。他被隔壁的那個被老公拋棄的瘦女人侍候,她脫掉他的衣服,玩弄他,他都知道。
自從施子航搬到這裡,她對他很貼心,很有意。平時只要看見他,她就像只*的母貓,輕輕地蹭著貼上來……她的身世很可憐,很寂寞。她把他當成了“淪落人”憐惜,只要他有一點暗示,她就會主動地找上門來向他求歡。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有種被侮辱被輕視了的感覺,從心理和*上對她的那個幹板的身體產生厭惡。
那天晚上,叫“阿望”的*女,把他帶到了公園裡那塊兒很隱蔽的草坪上,不停地安慰著他,百般挑逗他,激起他的X欲,然後和他*。
她拿了他的錢,一定要讓他享受到這種待遇,她要讓他在愛的刺激中忘記自己忘記死亡。這是她的“職業道德”。為了那一刻的刺激超脫,他淪落到了現在這一步,他還是感激阿望,並沒有恨她。沒有她,他今天一樣好不到哪兒,因為他本來就是準備結束這一切的,在這個世界上,畢竟是她抓住了自己。
瘦女人對施子航說,你都走到這份上了,還挑什麼人哪,有一天就過一天吧!
每次他都是摔了門走開,自己站在走廊上吸菸,直到她無趣走掉。昨天晚上,他實在是渾身麻木沒有一絲力氣,動也動不得,只得無奈地任她作踐自已,盡情*一就吐了。瘦女人見他沒有絲毫反應,只好怏怏地走了。
後來,客鸞又找來的時候,她給他說的那些話,她抱著他直哭,最後哭累了,睡倒在他身上,他都知道。但是,他不想睜開眼睛,怕自己醒過來後,眼前的一切都會不存在——她緊擁著自己的手臂轉眼會鬆開,她身上熟悉的氣息頃刻會消失,她懺悔的淚水也會擦乾。他想讓她傷心,讓她哭,讓她懺悔,他想要報復她!但真的看她這樣做了,又覺得心裡邊發痛。
他還是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心情看她為自己懊悔傷心,生氣流淚,他很清楚,一旦她醒來,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施子航在家門口轉悠了很長時間,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拍著心口要對得起天地良心,無論如何也回家看看老媽。
施母看見兒子先是一個驚喜,接著就像拉刀鋸似的一問一答的。她說,你的學校離家很遠嗎,不能回家住呀?施子航安慰她說,我會經常回家看你的!
她埋怨說,你不在家,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住得不踏實,就好像這裡不是我的家一樣。他扶住母親的肩頭勸慰她,你不是跟小鸞最好的嗎?母親嘆了口氣說,再好那也是跟你說話的,你不在身邊,她就是個外人啊。
施子航抱住母親,她拍著兒子寬厚的脊背,眼淚只往下掉,你是怎麼了?施子航躲開母親的逼問,把話岔開,問母親做好飯沒有,他快餓死了!
母親馬上端出了一碗紅燒肉,醬紫色的肉皮泛著油亮,撲鼻一股香味兒,施子航驚呼起來,把母親抱起來,“媽,我有十幾年沒有吃到你燒的軟香烘爛的肉了!”“好了,好了,快放開我,都給你轉蒙了……”
母親看著兒子狼吞虎嚥地吃了兩碗米飯,半碗肉,又給他盛了一碗湯。
“子航,你怎麼餓成這樣啊?”
“我已經幾天沒有吃過正經飯了,哦,啊,不是,我是說,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到你做的那麼好吃的飯了!”
“哦,是這樣啊!”母親疑惑地看著兒子躲躲閃閃的眼光。
施子航看著母親說:“媽,我可能要換個工作,離家很遠,在佛山那邊。”
“幹什麼呢?”
“哦,還沒有最後定。”
“哦,這樣啊!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經常回來了是不是?”
施子航點了點頭,眼光很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