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客鸞笑了,笑得很坦然嫻靜,“這應該感謝你才是!”
何渙光慌了手腳,“你活得那麼辛苦,為什麼總和自己過不去?”
“不錯,我是活得很辛苦��蟻胱宰鸕鼗鈄?”
蘇玲玲在院子裡不遠的地方坐著。天色已晚,路燈照亮了院子裡面的小路徑,院子裡顯得十分甜謐。
她可以看得到自己的家裡。
阿湘推著小凝出來,小凝抱著小難。小難歡躍著,大聲地喊叫著。小凝為兒子的喊聲感染,跟著他一起喊著,阿湘開心地在一旁拍著手……
她有些難過。這個家並沒有因為她的出走而悲傷,難過,他們照樣地歡笑,叫喊,生活。要不,要讓他們怎麼樣呢?一個稚子,一個殘廢,一個女孩子……他們是弱者群體,需要人的照顧,需要人為他們做出努力和犧牲。
而她當然的是他們的保護者。她們的歡笑和富裕,是對她最大的報答,她不應該有什麼難過的了。
可能這樣是最好的,這個家庭中沒有了她,失去保護他們的她。
“哇!”小難摔倒在地上,臉上摔出了血,他嚇得沒命地哭起來。
就在那一刻,蘇玲玲正要衝過去,阿湘已經到了小難跟前,抱起了他。
“小凝哥,你?”她沒有管小難的哭叫,兩隻眼睛瞪大地看著小凝。
小凝站在輪椅前,直直地站著。
“小凝哥,你可以站起來了?你可以,你可以……”阿湘喜極而泣,抱緊了小難一起哭起來。
小凝真的站起來了,一瞬間,他的腿有了知覺,他坐著,又站,又坐,又站起來……
“啊,哈哈,啊,哈哈……阿湘,我能站起來了,謝謝你,謝謝你啊……”他狂笑著,忘乎所以地吻著衝過來的阿湘和小難。
所有的歡笑感謝里都可以沒有她,因為她沒有時間或者是錯過了參加他們的遊戲。
所有的苦難痛苦都必須由她承擔,因為她是他們的親人。
她在那裡坐了很久,淚水流了很久。
燁的畫展湧滿了人。不是因為她的畫,是因為她曾是省長的太太,而且會畫畫,這點兒鮮為人知的訊息,能夠滿足很多人的好奇心。
但是,畢竟媒體是鉚足了勁兒把人請了來到畫展上,看了燁的畫,認識了燁,從她的畫裡感悟到了另外一種境界吧。開展的前十天,等看熱鬧的人散去,終於有了位專家內行悄悄來看過。
很快,他發表了他頗具權威的見解,“柳燁女士的油畫,是近年來,很少見到的功底深厚,藝術造詣迥異,很有個性和建樹的畫家之一……”
由於他的評價,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中國美院專門派人來看了畫,提出了購買其中的畫作為永久性收藏,遭拒絕。
拒絕他們的是甘路,因為,他們圈中的畫並非燁的畫,而是他的。
司馬來看燁的畫展。他在那個取名叫“藤”的畫前,看了很久。
殘破老牆上的那片青藤,嫩黃色的尤為醒目。它的渴望,它的倔強,它的稚嫩都透出了它要走出廢墟,迎向太陽的**……難道倩知道以後,以後他會看到這幅畫?怎麼會給他留下這麼深刻的一筆……廢墟是什麼,是指的禁錮著他觀念中的那些過去?陽光是什麼,難道是指她和她的家族?他愛她,愛她,和她家族的事業,但是,若是愛取決於他的事業和前程的話,他會不會走進另外一個家裡,再結識另外一個倩……他不想被人*縱,他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和前途的,他的代價就是丟掉現在所有現成的一切。
“燁,你告訴我吧,像以前你給我的關懷那樣指引我,我該怎麼辦,讓我放棄嗎,還是接受它?它們對我有著太大的誘惑力和挑戰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