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道了謝,便和衣在自己的床鋪上閉眼假寐,睡覺是不敢睡的,再說她也睡不著啊,第一次離開自己的孩子,一閉眼全是她們哭鬧的樣子,心裡疼的抽抽,哪裡該能夠睡得著啊。
唉,七十年代的火車臥鋪怎麼這麼硬啊,心煩意亂地翻了個身,林衛東給她等著,等她回去再收拾他。
而在春城的林浩正拿著一張照片反覆地看,怎麼也看不夠似的,旁邊的戰友看到他又在看照片,眼疾手快地從他手裡搶了過來,照片上一家五口其樂融融的場景,瞬間讓他們一群光棍漢扎心了。
「老林,沒有想到你年紀看著不大,英年早婚不說,竟然已經有了仨孩子了,你這是想讓我們羨慕死嗎?」
說話的是上次執行任務的那個副隊長,這次還是上次的原班人馬,當然目標人物還是上次的那個,由於相處時間長了,所以說話的語氣都隨意了很多。
「我只有倆閨女,那個小崽子是我弟弟。」
副隊長酸澀的心瞬間被治癒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弟弟的,他拍了拍林浩的肩膀。
「其實有個小弟弟也不錯的,最起碼自己孩子不會缺玩伴。」
林浩對於他不走心的安慰選擇了忽略,他又不想別人一直拿自己的小家當談資,便說起這次的任務來。
「這次的目標人物狀態和上一次差不多,不知道部隊裡的排查工作進行得怎樣了?希望這次的另外一隊的戰友,能夠成功地攔截這夥人的犯罪。」
說起這個副隊長也是滿肚子的火氣,他們每天在這裡說是監視目標人物,實則他們都知道目標人物還是跟上次一樣,不過是跟他們周旋拖住他們的誘餌。
「如果費了這麼大的勁兒,還是抓不住部隊裡的內奸的話,看我回去怎麼臊那幫人。」
經過幾天的跋涉,終於來到了春城,下車後撲面而來的溫暖,讓沈琳不得不感嘆祖國的地大物博,首都的冰雪世界,春城的溫暖如春,同一個過國家卻兩個季節。
「副廠長,咱們先去招待所住下吧。」
「好啊,我頭一次出遠門,啥都不懂,一切都勞煩顧主任安排了。」
「哈哈,應該的,副廠長就是客氣。」
顧國兵雖然不經常在廠裡,但是關於沈琳的事情他還真聽說了不少,有人說她不近人情的,主要就是管理太嚴格了,根本不講情面,給人記過的時候從來不手軟,還有就是對自己的繼姐記仇等等。
當然也有說她有本事,車間裡無論哪個工位的活兒,她都會幹,哪個工人不會,她都會不厭其煩地去教,直到教會為止耐心得很呢。
這幾天的接觸,他對這個年輕的廠長最直觀的認識,就是有才華,他無論說什麼話題,她都能夠輕鬆地接下來,並且說出自己的見解。
這樣的女同志他至今為止也只遇到這麼一個,要不是她已經結婚了的話,他都可恥的動心了呢。
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成啊,顧國兵從來都看得開的,他伸手提過沈琳的行李,走在前面帶路,雖然沒有來過春城,但是憑藉自己多次出門的經驗,他還是很快地找到了招待所的位置,掏出介紹信還有錢定了兩個房間。
等到了房間的門口,顧國病把行李箱遞給了沈琳,並且說道:「副廠長,我的房間就在你對門,有啥事你喊一聲,我一準兒能聽到。」
「好,這一路上謝謝顧主任照顧了。」
「哈哈,都是同事,應該的,應該的。」
終於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了,睡了兩天的火車臥鋪,她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是疼的,但是進門看到了房間裡的擺設後,她的心馬上變得冰冰涼涼的,房間裡的床是硬板床,上面只放了一床薄薄的被褥,根本不是後世酒店的席夢思,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