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提醒,妹妹這就去。”
季盼站起身,拍了一下裙襬,笑眯眯地看了一下季悠,又對青璃道,“青璃,我去去就來,現在正是正午,不如下一盤棋提提神如何?”
等季盼走後,季悠這才紅著臉,支支吾吾,用手絞著帕子,眼睛微紅,“青璃,我是不是很沒用,我真不會下棋,而且就是學不會。”
“沒有啊,其實我也不會,還不如我們聊天來的自在。”
青璃拉住季悠的手,有這樣其心可誅的庶妹,真是人生一大悲事,話裡話外,每一句都暗藏玄機,不是使絆子就是挑撥離間,她要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肯定不會和季悠交朋友。
“我不太會說話,琴棋書畫一塌糊塗,我爹也不喜歡我。”
季悠抹了一把眼淚,平日裡總會和季盼吵架,她是吃虧那個,因為每次覺得自己勝利,過後不久,三姨娘就會和爹爹說閒話告狀,爹爹馬上找她進書房大罵一頓,嚴重的時候還會摔筆墨,連娘也會被牽連吃掛落。爹說女子應該友愛弟妹,怎麼能和潑婦一樣吵鬧,真不像她的女兒。
曾經,三姨娘沒進門的時候,那時候季悠還小,爹每次回來,都會把她抱在懷裡,用他那青色的胡茬扎著她的小嫩臉,會教她習字,還會驕傲地和別人介紹她,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爹爹不再愛她,甚至把她當成恥辱。
“只要過的高興就好,那些也不能當飯吃。”
莫青菊看不下去,安慰了一句,都說是嫡女尊貴,可是在知府家怎麼反過來了,剛才看季盼離去的時候,身後跟著七八個丫鬟婆子,排場還挺大,反觀季悠,只有兩個貼身丫鬟。
季盼一走,氣氛頓時變得輕鬆,青璃和堂姐安慰了季悠幾句,三人在一起說話,說一些從京都一路往北到鳳陽的見聞。
“這一套是我送給你的,算是當做朋友的見面禮吧。”
青璃讓丫鬟拿過來一個匣子,季悠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套的羊脂玉頭面,釵環,手鐲林林總總十幾件,一看就價值不菲,最少也要值幾百兩銀子,季悠驚訝地瞪大眼睛,家裡底子薄,她一個月只得二兩銀子的零花錢,買一些針頭線腦,或者嘴饞買點吃食,還要打賞一眾勢利的丫鬟婆子,就不剩下什麼了,如今見到如此貴重的頭面,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青璃,可是這太貴重。”
季悠用手輕輕地撫摸上面的一個手鐲,炎炎夏日,手鐲冰涼,放在手心上,這種涼爽一直都傳到心裡,真是舒坦,但是她忍了忍還是合上蓋子推拒。
季悠想,她有什麼好首飾,只要戴出去,季盼看到,就會過來借,然後就沒下文了,若是她上門去要,庶妹就會眼角通紅,爹爹每次看到,都會罵她摳門,眼裡不容人,若是不借,那麼事情更復雜,三姨娘也會攙和進來,讓後院一團糟。
“你留著吧,萬一以後出嫁,當做嫁妝也好,讓衛姨母給你藏著。”
青璃體諒季悠的處境,她爹是個偏心眼的,讓嫡女不如庶女尊貴,這要是到京都,也是遭人詬病,不過弘德帝沒開好頭,現在京都的官家,寵妾滅妻的大有人在。
“我回來了!”
門外,季盼還沒進門,就傳來一聲銀鈴一般的笑意,季悠也顧不得和青璃推辭,慌慌張張地抱起匣子,快步走進了內室去藏東西。
“奇怪,姐姐哪去了?”
只是短暫的工夫,季盼又換了一套粉色的衣裙,上面綴著手工的花朵,看上去顯得很是俏皮,她嘟著紅唇,把食盒放在桌上,“後廚的材料不全,只能做出幾樣,千萬不要笑我。”
“喏,這是棗糕,裡面加了核桃仁,松子和黑芝麻,好吃不膩,而且吃黑芝麻對烏髮很有效果。”
季盼開啟食盒,趁著季悠不在,更加沒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