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就是拼個魚死網破,不如等功成名就之時,衣錦還鄉,狠狠的報復惡毒繼母和繼妹。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鳳陽城,你曉得我一直住在你四叔的府裡恐怕不妥當,又不是小姐的身子,還要靠丫鬟照拂,本來欠你的就夠多了。”
沈冰雨很不安,其實青璃在還給她賣身契的時候,有那麼一刻她是想做丫鬟的,既然被賣就要認命,只是她怎麼都不甘心,做了別人的奴婢如何報仇?她只能厚著臉皮接下賣身契,想著如果有那麼一天她不再是現在苟延殘喘的活著,再來報恩。
“小雨姐你說的什麼話,你在京都又沒有親戚,不在這還能去哪呢?”
在來京都的路上,所有的少女都戰戰兢兢的,被三娘等人威脅的不敢輕舉妄動,只有沈冰雨,在逆境裡,一直想著怎麼逃脫,即便那條路是沒什麼人走的,她還是留下布料和字跡,就是這種勁頭,讓青璃很欣賞,不到萬不得已,一定要給自己希望。
“小璃,上次你走的時候給了我五十兩的銀票,我還留著呢,我想賃住個屋子,然後給人做些縫補的活計,刺繡這個是我從小就學的,我爹也請過繡娘教我,替人做活兒應該能養活自己。”
沈冰雨盤算著,聽說京都刺繡都能賣上好價錢,她有五十兩,賃租一間屋子的話,找一個偏僻一些的鄉下恐怕用不了多少銀子,到時候用一個月的時間繡上一副小屏風,怎麼說也能得個幾兩,她有手藝,暫時靠這個能養活自己。
“京都也不如想象的太平,一個女子單獨住的話怕是不太安全吧。”
一個人住,就算深居簡出,也會有拋頭露臉的機會,到時候讓那些小混混小流氓看到沈冰雨的美貌,也會上門來。
青璃說的,沈冰雨也有想過,可是她不想再給青璃添麻煩,總覺得已經無以為報了。
“這事等你傷好了再說,先在府裡住下吧。”
青璃已經買下了雲家的布料鋪子,按照水零黎之前提的意見,從雲家進貨,只是東家換了人而已,原來夥計掌櫃是什麼待遇,現在還是一樣,就是把原來所賺得的銀子換了一個名字。
淳于魔頭送的鋪子不錯,可她暫時沒有能力都去經營,把也在城北大街附近的大鋪面用來做傢俱鋪子,現在已經招好了夥計,掌櫃的是四叔給介紹的人,軍隊裡退下來的傷兵,青璃叫他七叔,人很霸氣,也非常有頭腦,和自家四叔算是生死之交。
木工的隊伍,青璃是重金聘請的,簽了保密的契約,這些都是水零黎幫的忙,她在生病這兩三天,沒出府門,卻著實辦了不少事。
傢俱鋪子水零黎非要入股,最後好說歹說,青璃給了她二成的股份,還讓她去幫助收集好的木材木料,在京都她還缺這個木料的進貨渠道,有人幫忙可省心不少,水家又和四叔基本上屬於同一個戰壕,有銀子大家賺吧,也當得了個靠山。
現在鋪子還沒開業,木工隊伍都已經到齊,拖家帶口的全部都住到後院,青璃提供房屋,生活的一切必須品,米麵糧油等等,就連新的被褥,帳子都是她命人採買的,就是為了拉攏人心,因為待遇好,家裡的女人不時的吹枕邊風,這些木工幹活也很賣力,有七叔主持大局,暫時不用擔心。
“對了,小雨姐,牡丹姐家裡那邊可怎麼辦?”
說起馮牡丹,青璃還是有些憂傷的,當時在來京的途中,馮牡丹很照顧她,當時聽她吐槽她爹愛牡丹成痴都沒回來過年,聽她說她的憂心,就覺得這個少女活的很真實,沒想到這才多久,就天人兩隔。
據沈冰雨所說,馮牡丹是個樂觀的性子,青璃被白若塵帶走之後,她們剩下的一行人被帶到一戶深宅大院,具體在哪她們也不清楚,因為路上停下來吃飯之後就換了無窗的馬車,也看不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