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得也有滋有味的嗎。”
兩方說詞基本一致,青璃明白了原委。原來在古代也有這種行騙的方式,南邊的女子秀美,在北邊比較受歡迎,這婦人就是黑心的騙子,找一夥人去南邊行騙,用暴力手段控制這些少女,然後逼良為娼。
“你是你,我們是我們,當初我們籤的是工契,可不是賣身契!”
其中一位少女看樣子肚子裡有點墨水,雖然害怕,還是據理力爭,若是上了馬車之後,定是沒有回頭路,一腳踏進了青樓,就算做個清倌人,也會損了名節,淪落風塵。
“賣身契?哈哈,這東西還不是馬上就可以做出來,你以為我們這麼多年都是白乾的?”
前方的男子晃了晃手中的燈籠,婦人顯得有些不耐煩,趁著夜色出發,只要扔到青樓,就算完成了任務,她倒是不怕少女逃跑,臨出門之前,服用了軟骨散,現在一個個腳底輕飄飄,就像踩了一層棉花。
“來人啊,救命啊,我們姐妹還有好幾個被扔到地窖裡呢!”
“啪!”
其中一個少女用力大叫,惹怒了婦人,她上前快速扇了大叫少女一巴掌,啐道,“你們這些賤骨頭,就是想捱打是吧,好說好商量不行?救你們?除了帽山上的鬼,這裡就沒活人!乖乖和老孃去翠香樓接客,再咋呼,扔到大營的紅帳,讓你們做軍妓,這下你們高尚了!”
婦人不由分說,扯著地上下跪少女的頭髮,讓其中一個男子引路,把幾個少女推搡到馬車上。青璃目睹了整個過程,也得知翠香樓這個地方,但是她沒有動作,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馬車走遠。
聽說,地窖裡還有幾個姑娘,青璃思慮良久,既然遇上這種事,就當隨手做個好人吧,她跳到院子裡,大門緊閉,屋內火燭全部熄滅,空無一人,翻找一圈,沒有看到銀子,那些用品青璃覺得骯髒,就失去打劫的興致,她在其中一間房找到了地窖口。
地窖裡點著昏暗的油燈,是一條蜿蜒的小路,走了幾步,前面出現一個鐵籠子,在鐵籠子裡,大概關著七八個少女,少女們聽到動靜,以為青璃是同夥,嚇得瑟瑟發抖。
地窖裡空氣不流通,有淡淡的血腥味道,仔細一看,地下還有一灘鮮紅的血跡,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這些女子已經被嚇得不知所措,只有一個女子,勉強鎮定,青璃第一眼就發現了她的與眾不同。
“你是抓我們去青樓接客的嗎?”
那個少女長相一般,眉眼不出彩,身上有一種舒緩的氣質,讓人覺得舒服,在這種漆黑的地窖裡,她仍然能故作鎮定地面對青璃,但是緊抓著帕子的手,洩露出此刻她並不輕鬆。
“不是。”
青璃壓低了嗓子,她全副武裝,外面披著大氅,避免被認出。簡單地問了幾句,這些少女都是沐陽人,因為屠城,家裡沒了親人,成了孤女,有人找到她們,誘惑說北地平陽缺少繡娘,讓她們來上工,給的工錢很高,還利用他們憎恨侵略者的心裡,告知平陽有城北大軍駐守,一切平安。
沐陽被屠城,家裡的銀子被搶光,這些少女也不知道怎麼生活,城裡亂七八糟,沒有恢復,她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後點頭答應,正好彼此能作伴。一路上沒有什麼特別的,那黑心中人偽裝的很好,還和她們講平陽風土人情,讓她們對未來充滿嚮往,誰能想到進了城內就變了一副模樣。
這些少女也是聰明的,發現不對之後,立刻想要逃脫,被下了藥粉,全身無力,扔到了地窖,這幾天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裡,已經對未來絕望了,如驚弓之鳥。
根據瞭解,被欺騙來的少女們不只就這麼幾人,那個婦人叫麗娘,也是南邊的人,十多年前被人用同樣的方式騙來,做起了皮肉生意,她嘴甜,會說話,討得恩客開心,等到三十來歲,人老珠黃了,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