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牡丹,咬了幾口,脆生生的,吃了半天才吃出是蘿蔔做的,而且一大桌子竟然是素宴,一點肉都沒有,連上面的魚都是用糯米做成的,上面澆汁,看著還和真的一樣。
“滿月宴都是為了給小兒祈福,不殺生。”
水零歡自己也吃著沒滋味,就吃了幾個油炸的春捲,喝了杯青梅酒,早上三人都空著肚子,也不能指望這席面能讓人吃飽,青璃盤算一會回府之後叫幾樣喜歡的小菜,或者派人去香滿樓買一隻烤雞。
“三皇子殿下到!”
就在眾人其樂融融飲宴的時候,院門口傳來一個尖細的嗓音,一個小太監在前面帶路,耶律楚仁邁著大步,一臉的笑意,身後跟著的貼身丫鬟是青璃熟悉的木蘭,前段在香滿樓門口聽到人傳言說三皇子打死了一個貼身丫頭,她還替木蘭憂心。
“大家不用多禮,這雨後青磚還是有潮氣,別弄髒了衣角。”
耶律楚仁穿了一身明黃色的皇子服,腰間扎著同色的金蛛紋腰帶,上面綴著一枚白色的祥雲紋玉佩,烏黑的頭髮被束起,戴著一個鏤空的金冠,上面還鑲嵌著華貴的寶石,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眼眸微微的眯著,眼角輕微的上挑,丰神俊朗中透著與生俱來的尊貴。
“參見三皇子殿下。”
即便是耶律楚仁說免禮,眾人仍舊老實的下跪,趙羊羊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還是青璃硬把她從飯桌上拉下來,眾人齊刷刷的跪成一片,青璃恨的牙根癢癢,聽說最近朝中都在參三皇子德行有虧,弘德帝還專門招人進宮訓斥,今日飲宴關他屁事,竟然就這麼不請自來,而且還穿著皇子服來找存在感,即便他說可以不行禮,眾人也不敢,平白得個藐視皇家的罪名,真有心的話就應該穿一身便裝。
“請起,請起。”
耶律楚仁一臉微笑,帶著親和,青璃卻從他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絲寒意,能讓人感到身上一冷,他一向是隻不好對付的笑面虎,這次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知道起什麼么蛾子。
“三皇子殿下請坐上首。”
白若塵眯了眯眼,二人一向面和心不合,朝堂上那些事,關於太子的人選就是矛盾所在,而且是不可調和的,白家只能支援白皇后的嫡子耶律楚陽,別無選擇,一旦在太子之戰中落敗,落的沒準是抄家滅族的下場。所以,即使兩人兒時交情不錯,也都成了過去式,沒人比他更瞭解耶律楚仁,那個心狠手辣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本殿下多謝白神醫的款待。”
耶律楚仁點點頭,大大方方的就坐在了上首,木蘭移位站在他身後,衝著青璃這邊遞過來一個眼神。
“零歡,青璃,剛才這個三皇子不是說了免禮的嗎?”
趙羊羊小聲地問道,眼神裡還帶著疑惑,剛剛若不是青璃拉著她,大家都跪下,就她一個人坐著很失禮,沒準會被治罪,現在想想還是很後怕。
“那是因為他沒有穿便服。”
青璃也是來到大周才知道這方面的禮儀,簡單來說,三皇子說的免禮就是場面話,人家說可以免禮,你不能那麼實在就信了,如果是便服的話就可以不跪,但問題是,耶律楚仁還特地穿了皇子服,體現他尊貴的身份,只能說,這人虛偽的很。
“傳聞三皇子邪魅囂張,看樣子還算和藹啊。”
趙羊羊不明真相,看三皇子殿下一副笑臉,雖然滿身貴氣,看著還算平和,能這麼近距離的看到皇親國戚,這還是第一次,她想低頭不再看,卻不自覺的偷瞄,還好三皇子是在屏風之後,也只能順著空隙看看,不會覺得很失禮。
“一會兒你就知道。”
青璃淡定的喝了一杯青梅酒,又和水零歡舉杯,杜湘如年紀小,酒量還不錯,也不怎麼動筷子,就在那一個人自顧自的喝,丫鬟在後面頻頻倒酒。